“说不好,证据不足。”燕三郎沉吟,“假定她死于人为,至少凶手不是窦芽。”
两个女子同舱四五天,霍芳芳又没有修为,窦芽如果图她的钱财或者木牌,有的是机会和手段制造“意外”,不需特地挑在风暴圈下手。
千岁哼了一声,但没有反驳。小三儿在理,她无话可说。
“你推测是丁云正主仆?”她记得燕三郎方才的质疑:
闵川的袖口有划痕。
“或许。”燕三郎仍在观察那几人,“荆庆说过,若有人伪造通行令上船,最要紧之事就是抢夺别人的牌子。”迷藏海国的通行令一直有价无市,这玩意儿并非有钱就一定能买到。
他顿了一顿:“胡勇在海岛上死得蹊跷,我们搜到的尸体上没有牌子。”
“如果胡勇原本是持牌上船,那么他的牌子就被凶手拣走了。”这种分析千岁也会,“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他本来就没牌子,凶手还会继续杀人。”
霍芳芳的死,看起来似乎符合后一种情况。
“还有一点说不通。”燕三郎道,“我们在岛上的路径与丁云正主仆相反,除非他们杀掉胡勇以后再绕回去。从时间上来说,太仓促。”
“还有一人,行踪也有些飘忽呢。”千岁打了个呵欠,“呵,看来他们最后决定分赃了。”
从燕三郎这角度看出去,几人似乎争执了一会儿,窦芽取走宝石,留下一堆宝钞。庄南甲拿走了地契和连契,也取出银票相抵。
看起来算是他们出资,买走了这几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