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呼呼,但不妨碍他将众人对话听清。
千岁问他:“看出什么端倪?”小三儿提前退场,就是为了旁观各家的反应吧?
这种时候,人性的流露最是真实不过。
“没有。”燕三郎眼皮不抬,“都是人之常情。”
恻隐之心是人之常情,贪婪和念想也是人之常情。
“我看哪,保不济小姑娘想独吞这笔钱财。”千岁背后说人坏话时毫无心理负担,“她要是打着替霍芳芳完成遗愿的幌子,或许可以将这笔钱按在手里,谁也不分。”
她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恶意:“你想想,她出身再好、再得师门青睐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年纪的小鬼,哪个能有这么多零花钱?”
“我。”燕三郎立刻回应。
千岁呸了一声:“按常理,常理!谁能跟你比!”她怎么忘了,这个小怪胎可有钱了!
“能上这条船的人,好像都不遵循常理。”燕三郎随便指了指荆庆,“按常理,他就不该在这里。”
千岁得承认,这小子说得真对。荆庆这种穷酸就该卖掉牌子换几辈子富贵,安全无风险。
可他还是来了。
“话说回来,你看霍芳芳是死于意外还是人为?”千岁换了个话题,“我赌十两金子,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