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清的眼神骤然寒冽如极地冰原,周身那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让走廊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他盯着那名军官,声音冷得掉渣:
“奉命?谁的命令?”
几名军部人员在他的逼视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最终还是那名领头的军官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从随身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封装好的文件,双手递了过去,态度比之前更加谨慎。
“江上将,这是调令和初步调查授权书。”
江淮清接过文件,指尖划过密封处,迅速而仔细地浏览起来。
随着目光扫过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和那个鲜红的、不容置疑的印章,他的脸色越发阴沉冰冷,下颚线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那名军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淮清的表情,见他看完,才谨慎地开口:
“江上将,这确实是上级的直接命令。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江淮清沉默了片刻,指节因用力握着文件而微微泛白。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直直射向面前的调查人员。
那股强大的气场让几名军官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严阵以待。
“好。”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配合。”
调查人员们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然而,江淮清的话锋随即一转,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商量的强势:“不过,我也有我的要求。”
“您请讲。”领头军官立刻回应,态度放得极低。
“第一,”江淮清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她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身体和精神都极度脆弱。调查可以,但我绝不允许她在过程中受到任何形式的刺激或伤害。这是底线。”
军官立刻点头,语气郑重:
“我们明白。请您放心,我们会非常注意方式方法,所有问询都会在医疗人员认可的前提下进行,绝对会最大限度地减少对她的影响。”
“第二,”江淮清继续说道,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整个调查过程,我必须全程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