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过去的痛苦,来构建对我未来的折磨……很有创意。”
“用受害者最痛苦的记忆来构建威胁……确实很能击溃心理防线。”
她微微歪头,空荡的裤管随之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审视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但是。”
云上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其平淡,甚至有些索然无味,“您是不是忘了,或者根本不愿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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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锐利起来,像突然出鞘的冰刃,直刺江淮清:
“经历过一次地狱的人,要么彻底崩溃,要么……”
云上槿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就不再害怕用同样的代价,去换取她想要的东西。”
“您觉得,我是哪一种?”
“更何况……”
她微微动了一下被束缚的右腿,镣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GT50的核心数据,尤其是关于副作用调控和腺体影响的那部分,目前只有我的生物神经网络里有最完整的实时记录和加密算法。”
“我知道你们有片段式提取记忆的东西,不过……”
“剧烈的疼痛,尤其是持续性的、针对神经末梢密集区域的疼痛,很可能会对我的精神状态和记忆提取造成……不可逆的干扰甚至损坏。”
云上槿轻轻歪头,额角的碎发滑落,更衬得那张脸脆弱又倔强:
“您是想得到一个可能残缺不全、甚至彻底报废的数据库,还是想得到一个……虽然不配合,但至少硬件完好的‘硬盘’?”
云上槿再次将选择权,连同选择背后沉重的后果,一起抛回给了江淮清。
用最冷静的语气,阐述着最残酷的可能性。伤害她,就是在毁灭他想要的东西。
她甚至没有求饶。
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她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对抗终极暴力的护身符。
用她早已付出的代价来威胁她,同样毫无意义。
她甚至暗示了,她愿意用仅剩的这条腿,甚至更多的东西,去赌一个他未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