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云上槿被带回到那个显然充满痛苦的地方。
他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心烦意乱地大步走出宴会厅,甚至顾不上理会身后那些惊讶的目光。
而此刻,江淮清正快步走到停车场,一把拉开车门,登上了自己的军用悬浮车。
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调转车头,朝着云上槿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具体要做什么,只知道必须去确认一下那个Omega的状况。
悬浮车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光弧。
云上以宁冷哼一声,戒尺虽然放下,但怒火并未消散,反而因为云上槿的打断而更加疑窦丛生,他厉声质问:
“都聊了什么?!就你自己一个人,你竟然敢和江淮清搭话?!”
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后怕。
云上槿依旧平静地靠在沙发里,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暴怒,语气甚至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淡然,开始抛出让对方更加心惊肉跳的信息:
“不止如此。”
云上槿微微抬眸。
“我还和他聊了……我的药剂,云上,联邦……好多好多。”
云上槿看着云上以宁骤然收缩的瞳孔,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补充了最恐怖的一句:
“再说了,不是带了监听器?”
云上槿轻轻拍了拍自己大腿上面绑带连接处的某个位置。
“可吓到我了,肯定是不太正常,今天他抱了我好几次,有一次差一点就碰到我腿上的监听设备了。”
“他抱你?!好几次?!”变了调子的质问。
这句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如果监听内容泄露,或者设备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那不重要,所以,麻烦您,先让我拆设备。”
云上以宁咬牙切齿:“拆。”
江淮清的军用悬浮车内。
江淮清坐在驾驶位上,车速极快,窗外的流光拉成模糊的线条。
他烦躁地一把扯开勒得他喘不过气的领带,扔在副驾驶座上。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宴会厅露台上的一幕幕,尤其是云上槿最后那句“我只有父亲了”和那个苍白的笑容,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焦躁。
江淮清的悬浮车在岔路口猛地调转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