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清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周围上前搭话的人,脑海里却不断闪过将云上槿交出去时她父亲难看的脸色,以及最后回头看到的那粗暴一甩。
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担心云上槿,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烦躁不已。
他觉得,那位父亲简直不可理喻。
悬浮车抵达那座阴森的宅邸。
云上以宁粗暴地将云上槿从车里拖出来,几乎是将云上槿丢进了客厅的沙发上。
云上槿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垫子,伤处被牵扯,带来一阵闷痛。
“嘶。您就不能轻一点。”
客厅里,云上以宁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云上槿。
他拿起一旁那根令人胆寒的戒尺,眼中闪烁着暴戾的光芒。
他扬起了戒尺,眼看就要狠狠地抽在云上槿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云上槿突然抬起手,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声音虽然微弱却异常清晰:
“父亲大人。”
云上槿急促地喘了口气,“先等等。”
她迎上他因被打断而更加愤怒的目光,快速地说道,“五分钟,……对个口供。”
这句话像一句神秘的咒语,瞬间让云上以宁的动作猛地僵住!
他脸上暴怒的神情凝固了,转而变成一种惊疑不定和深深的忌惮。
那扬起的戒尺,竟真的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他死死地盯着云上槿,仿佛在判断话中的真伪和重要性。
“他不能那么有病再追过来吧?那是联邦的宴会,他可是上将。”
云上槿被逗笑了一下:
“呵,不知道,以防万一。父亲大人有点耐心。”
“他总不至于再把你弄去军部医院吧?那里还没部署好。”
“不知道,他看起来确实有一点不太聪明。”
“对,你说。”
宴会厅里。
江淮清越来越感到坐立不安。
那股莫名的心烦意乱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