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槿被她父亲的动作吓得下意识闭眼缩肩,身体失去平衡,被打歪了身子,无力地靠在沙发扶手上,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风中残叶。
江淮清心疼地看了云上槿一眼,那眼神极其快速,却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忍,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心痛。
随即,他将目光冷冷地转向那位刚刚施暴的父亲,那眼神已经不再是厌弃,而是充满了冰冷的、审视般的愤怒。
云上槿的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和更加恐怖的气势吓了一跳,挥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写满了错愕和惊慌:
“江、江上将,您这是……?”
他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管教”自己家里“不争气”的Omega,会引来对方如此大的反应。
江淮清冷冷地看着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再也压抑不住的愤怒: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管教方式?”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那位粗暴的父亲脸上。
他脸色一变,青一阵白一阵,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不以为然的辩解欲:
“江上将,您误会了。”
他搓着手,试图解释,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您不懂”的委屈。
“她就是欠收拾!不打不成器!我们这都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更符合……”
“符合”什么?符合联姻的要求?符合一个“合格”Omega的标准?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江淮清的脸色已然愈发难看,那双幽绿的狼眸中翻涌的已经不是简单的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暴戾的骇人光芒。
他死死盯着云上槿的父亲,仿佛在看一件极其肮脏丑陋的东西,周身散发出的信息素威压恐怖到了极点,几乎要将空气都冻结、碾碎!
整个客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