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更是对他感激涕零,后来成为了“晴空工作室”第一批签约的合作演员之一。
事业上稳步推进的同时,楚风从未停止对苏晴的牵挂。短信依旧每日不断,内容从工作分享,逐渐扩展到生活中的细微感悟,偶尔也会小心翼翼地提及一些过去的回忆,试图唤醒那些美好的部分。
苏晴的回复依旧很少,很简短,但不再像最初那样完全石沉大海。有时是一个“嗯”,有时是一个“好”。
楚风感觉到,她内心的坚冰正在一点点融化。
时机渐渐成熟。在《无声的呐喊》剧组筹备间隙,楚风再次踏上了前往苏晴老家县城的路。这一次,他没有提前告知,也没有带任何礼物,只是穿着一身最简单的衣服,像一个风尘仆仆的普通旅人。
他直接敲响了苏家的门。
开门的依然是苏母。看到是他,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却没有立刻关门,只是叹了口气:“你怎么又来了?”
“阿姨,我来看看晴晴。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楚风态度诚恳。
苏母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屋里,低声道:“她……她愿不愿见你,我说了不算。你等等。”
过了一会儿,苏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清瘦了许多,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不再是死寂,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的平静。
两人隔着门槛,一时无言。空气仿佛凝固了。
楚风看着她,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深深的一鞠躬,声音沙哑:“晴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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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华丽的辩解,没有推卸责任,只有最沉重的三个字。
苏晴的眼圈瞬间红了,她别过头,强忍着泪水。
楚直起身,看着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太轻,弥补不了任何伤害。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甚至不奢望你能再接受我。我今天来,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我错了。那个被名利蒙蔽双眼、忘恩负义的楚风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努力做一个更好的人,一个……能让你将来某一天,或许不会那么后悔曾经认识过我的人。”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我成立的工作室,‘晴空’的一部分股权转让协议,上面是你的名字。还有一份遗嘱公证,如果我将来有任何意外,我所有财产的一半归你。这不是补偿,我知道这补偿不了。这只是我……我能想到的,唯一能给你的一点保障和……忏悔。”
苏晴震惊地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一步。
“我不要你的钱!”她声音哽咽,“我只要你……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难受!”
“好。”楚风毫不犹豫地答应,将文件袋轻轻放在门边的石墩上,“我走。你别哭,对身体不好。我……我会继续给你发短信,如果你不想看,就删掉。但我会一直发,直到你告诉我,彻底厌恶我,让我永远消失为止。”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进灵魂里,然后再次鞠躬,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背影依旧挺拔,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孤寂和决绝。
苏晴看着他的背影,看着石墩上那份沉重的文件,蹲下身,失声痛哭。恨意、委屈、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