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凑过来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日记上的血渍好像还带着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
“这是‘血煞符’的痕迹。” 她指着日记最后一页的血字边缘,“张守业用自己的血画了隐藏符,防止日记被玄阴会的人找到,只有带张氏主脉煞气的人,才能看到完整内容 —— 刚才赵莽碰不到,就是因为他没有同源煞气。”
‘平安’突然对着地图狂吠起来,我把地图展开,上面用墨线标注着京城的街道,中间画着个红色的圆圈,旁边写着 “煞源封印?中轴线地下”,圆圈周围还标着三个小三角,分别是 “文心碑(清华园)”“海眼(北海桥)”“守煞祠(福安里)”—— 正是之前我破过邪祟的地方,原来那些地方不是巧合,是张氏主脉布下的 “三心镇煞阵”。
“不对。” 赵莽突然指着地图的角落,“这里有个撕痕,好像被人撕走了一块,而且你看这铁盒,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太整齐了,不像是几十年没动过的样子 —— 会不会有人来过?”
我心里一沉,伸手摸了摸铁盒内侧,果然摸到一道新鲜的划痕,不是陈年锈迹,像是最近几天才划出来的。
‘平安’突然往禁档库门口跑,对着门外低吼,应急灯的光扫过去时,我看见门口的地面上,有半个黑色的鞋印,鞋尖的纹路 —— 和玄阴会成员穿的黑靴一模一样!
“他们来过!” 沈青梧迅速把日记和地图收进防水袋,“玄阴会肯定也在找张守业的档案,说不定已经知道你要去向阳孤儿院了!” 我攥紧那半块染血的中山装衣角,布料上还留着张守业的煞气,和我身上的煞气共鸣着,像是在催促我 “快去找真相”。
就在这时,禁档库的灯突然闪了一下,应急灯的光也暗了几分。
我眼前突然晃过一个画面: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抱着个婴儿,往福安里的垃圾堆跑,后面跟着几个穿黑长袍的人,袖口绣着 “阴” 字 —— 是张守业当年带着我逃的场景!
“平安,别陷进去!” 沈青梧的声音把我拉回来,我才发现自己正往档案架上撞,‘平安’咬住我的裤腿,嘴里喷出淡白色的醒神雾,眼前的幻象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