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晶屏亮起血红的倒计时:
【00:49:00】
【00:48:59】
【00:48:58】……
“49分钟?”我长叹一口气。
在冰岛经历的那几次代表世界末日的倒计时又被迫想起来,我脑袋里嗡嗡的。
小七“喵”地叫了声,秃尾巴笔直地指向培养舱。
在黏液翻腾的间隙,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形:在他手腕上戴着和我哥同款的手表。
可没等我喊出声,那道酷似哥哥的身影就不见了,但他的手明显指向了某个方向。
下一秒——
“快看!”我指着远处灰扑扑的建筑,铁门上的“国家农作物种子库”几个字锈得几乎快看不清了,“应该就是这儿。”
老妈把钢圈往腰上又缠了一圈,嘱咐我们:“小心点,这地方看着比电厂还邪门。”
她手里攥着改装过的管钳,金属头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小七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秃尾巴高高翘着。它小跑几步,停在仓库门口,浑身的毛“唰”地炸开了。
“有情况?”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哗啦——”
五个持枪大汉从拐角处冲出来,领头的是个锃亮的光头,脸上横肉直抖:
“站住!把种子交出来!”
他手里的土制猎枪对准我们胸口,枪管上缠着脏兮兮的胶布。
老妈翻了个白眼:“哟,抢劫还带自报家门的?”
光头男腮帮子一鼓:“少废话!老子盯这破仓库半个月了!”他枪口晃了晃,“听说里头有抗旱种子……”
“砰!”
他身后的小弟突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我耳边飞过,打在后头的水草堆里。
然后怪事发生了。
水草堆“滋啦”一声,冒出蓝莹莹的光,几根藤蔓开始疯长,眨眼间就蹿到两米高,顶端还开着小朵的七瓣花,跟电厂里的一模一样。
“卧槽!”光头男吓得往后蹦,“这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