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的运输队也已初具规模,拥有了二十多匹驮马和十余辆大车。
不仅承担了本地的运输任务,也开始承接部分沈家在北境方向的短途货运,在实践中锻炼队伍。
更让秦牧欣慰的是教育的成效。
村塾里走出的第一批识文断字的少年,有的进入了货行担任文书、账房,有的跟着匠人学习手艺,还有几个特别聪慧的。
被秦牧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学习更深入的管理、算学甚至初步的格物知识。
人才的梯队正在悄然形成。
然而,树大招风。
秦牧在北境推动试点和黑山村日益扩大的影响力,不可避免地触及了更多、更强大的既得利益集团。
这一日,沈墨从州府回来,面带忧色地找到秦牧。
“侯爷,情况有些不妙。”
沈墨沉声道,“家父收到消息,州府乃至京城的几位大粮商、大车马行东家,近期走动频繁。
他们似乎对我们黑山货行,尤其是我们自建运输队和试图规范市场的做法,极为不满。”
“他们有什么动作?”秦牧并不意外。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动了原本被这些豪商把持的物流和部分商品定价权,对方不可能无动于衷。
“目前还只是私下串联,但据闻,他们正在搜集对我们不利的‘证据’。”
沈墨压低声音,“比如,指责我们货行‘垄断’山货,压榨农户;
污蔑我们运输队‘与民争利’,扰乱市场;甚至可能……
会拿我们与北境李将军的往来做文章,暗示侯爷您……结交边将,意图不轨!”
这最后一条,极其恶毒!在大乾王朝,文武交往过密本就是大忌,更何况秦牧本身是武将,还与手握重兵的边将李崇信关系密切。
“他们这是要故技重施,而且手段更狠。”秦牧眼神冰冷。
冯保、周延之流倒下了,但盘踞在地方和行业深处的利益集团,根基更深,手段也更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