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脑袋!萧玉梅屈指敲在他额头上,我既提出此事,自然有解决之法。她袖中飞出一枚碧玉葫芦,纳海葫可装活物,带条小鱼绰绰有余。
秦夜鸩仍不放心:柳无尘一直盯着我,突然离宗...
所以要用探亲的名义。萧玉梅翻了个白眼,慕容丫头不是最疼你么?就说...她突然压低声音,快速交代了一番。
次日清晨,秦夜鸩跪在青鸾峰正殿外。晨露浸透了他的衣袍,但他纹丝不动。殿门一声打开,慕容诺婧素白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上。
跪着做什么?她皱眉,进来回话。
殿内熏香袅袅,慕容诺婧听完弟子的请求,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七年未归,确实该回去祭拜了。她突然抬眸,但为何选在这个节骨眼上?
秦夜鸩早有准备:昨夜梦见父亲...他说秦家祖坟有异动。这个谎言让他胃部绞痛,但想到司泪的安危,只能继续道:弟子只需半月...
一个月吧。慕容诺婧打断他,既然要回,就把事情办妥。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青玉令牌,拿着我的令符,沿途驿站可调用灵驹。
秦夜鸩愕然抬头,却见师父眼中闪过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柳无尘今早被派往北境巡查,这是个好时机。
离开青鸾峰时,秦夜鸩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没想到慕容诺婧会如此爽快应允,更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及柳无尘。难道师父察觉了什么?
别多想。萧玉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他差点拔刀,那丫头精着呢,她这是在护着你。
当夜子时,秦夜鸩将司泪收入纳海葫。鲛人少年临别前拽住他的衣袖:秦大哥,若此行危险...
相信我。秦夜鸩轻抚他湿漉漉的蓝发,等到了阴周山,你就能在真正的湖泊里游泳了。
秦夜鸩站在长安宗山门外十里处的天方飞舟停留港,晨雾笼罩着巨大的石制平台。他没有使用慕容诺婧给的青玉令符,而是用自己积攒的灵石买了最普通的舱位。纳海葫贴身藏着,他能感觉到司泪在里面轻轻游动的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