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三百米的空气不存在!
“哗擦!”
白敬琪惊得爆出了口头禅,眼睛瞪得像铜铃:“这大叔要投湖自尽?!”
“亲娘哎!”
邢捕头一把没拉住,手指只抓到了虎克船长外套的一角,急得直拍大腿,裤子上的尘土都被拍起来了:“这影响仕途啊!捞尸费谁出?!”
“放着我来!”
祝无双反应最快,抄起岸边一条小渔船上的长竹篙就想去拦,篙尖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就在虎克船长即将一头扎进冰冷的湖水时,晏辰眼疾手快地按下了手腕上一个微型控制器,按钮被按下去的瞬间发出轻响。
“铁蛋!傻妞!空中拦截!展开缓冲平台!”
“指令确认。”
铁蛋和傻妞的声音同时响起,像两滴同时落入湖面的水珠。
两道身影瞬间化作模糊的残影,速度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只留下两道淡淡的流光。
铁蛋精准地掠到虎克船长下方,双臂展开,掌心向下喷射出柔和的蓝色光焰。
瞬间在湖面上方形成了一片直径数米、微微下凹的透明能量缓冲平台,光焰在平台边缘跳动着。
傻妞则轻盈地落在虎克船长身后,双手稳稳地托住了他因为惯性而继续前冲的身体,指尖传来沉甸甸的力量。
“嘭!”
一声闷响。
虎克船长重重地“砸”在了那片柔软的力场上。
虽然没掉进水里,但也摔了个七荤八素,假发都歪到了一边,露出底下光溜溜的头皮,在阳光下泛着青光。
【噗——秃然!】
【缓冲平台!高科技救人!帅炸!】
【傻妞男友力MAX!】
【船长:优雅落地(物理)失败】
“咳咳……”
虎克船长晕头转向地被傻妞扶起来,精钢钩子茫然地抓了抓空气,像在抓什么救命稻草。
当他摸到自己歪掉的假发时,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比他腰间的佩剑鞘还要红。
手忙脚乱地去扶正,独眼里充满了羞愤欲绝,像被人当众扯掉了遮羞布。
“船长,冷静点。”
晏辰走上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像一块压在水面的青石:“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成为湖里鱼的笑料。”
“想上去吗?我们帮你。”
阿楚也凑过来,把直播镜头对准船长狼狈又滑稽的样子(当然很“贴心”地避开了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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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闪着促狭的光:“对啊船长!家人们都看着呢!拿出你海上霸主的优雅气度来!”
“咱用文明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比如……”
她狡黠地眨眨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用你的钩子,跟他比谁笑得更久?或者比赛吃棒棒糖?”
【比笑?船长输定了!】
【吃糖?这船够他吃一百年!】
【主播夺笋呐!山上的笋都让你夺完了!】
虎克船长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得像风浪里的船板。
看看头顶那艘该死的糖果船和上面还在蹦跳嘲讽的彼得·潘。
又看看岸边众人(包括直播间无数“家人们”)或同情或憋笑的目光。
再看看晏辰和阿楚身边那两个深不可测的“铁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挫败感和孤立无援感涌上心头,像冰冷的海水漫过了头顶。
他那只独眼里,愤怒的火焰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灰暗,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
他颓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只冰冷的、曾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精钢钩子。
第一次觉得它是如此沉重而……无用。
“帮……帮我?”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恳求,像生锈的铁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声响:“怎么帮?”
“他会飞……他永远在笑……他像个该死的影子!”
“我的钩子……够不到他……”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海盗船长,此刻像一个迷路的、无助的孩子,连声音都软了下去。
晏辰和阿楚交换了一个眼神,像两束光在空气中交汇。
晏辰点点头,转向铁蛋:“铁蛋,分析彼得·潘的飞行模式及弱点。”
“傻妞,准备‘声波干扰器’和‘甜蜜陷阱’方案。”
“分析中。”
铁蛋眼中数据流再次飞涨,像决堤的洪水:“目标飞行模式:依靠未知生物能量(疑似‘快乐念头’)及微量反重力粒子(仙子粉尘)实现悬浮及机动。”
“弱点:高频噪音对其平衡感有显着干扰;对高浓度甜味诱惑缺乏抵抗力,行为模式趋于低龄化。”
傻妞则从她随身那个看似小巧的“百宝囊”(其实是空间压缩装备)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造型奇特的扩音喇叭。
以及一大包……包装极其花哨的、印着卡通图案的“超级无敌粘牙魔鬼跳跳糖”!
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彩色的光。
“声波干扰器准备就绪。”
傻妞甜甜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甜蜜陷阱’部署方案:利用跳跳糖在口腔内产生的剧烈物理反应制造短暂失能窗口。”
“投放方式:需要精准空投至目标口腔附近区域。”
“噗!”
郭芙蓉看着那包跳跳糖,忍不住笑出声,笑声像银铃落地:“排山倒海——这主意绝了!用糖抓飞孩儿?”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吕秀才:“秀才,子曾经曰过这么损的招吗?”
吕秀才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一脸严肃:“子曰:……呃,兵者,诡道也。”
“以糖制糖,善之善者也!”
“好!”
阿楚兴奋地一拍手,掌心都拍红了:“敬琪!直播任务交给你了!手别抖!”
她把手机塞到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白敬琪手里,手机壳上的熊猫图案蹭到了白敬琪的手背:“家人们!世纪空战大片即将上演!”
“主演:优雅(被迫)船长,科技担当铁蛋傻妞,反派(?)熊孩子彼得·潘!”
“场务:魔鬼跳跳糖!灯光师——太阳公公!”
“Action!”
【小导演上线!敬琪稳住!】
【跳跳糖?!童年阴影武器化?】
【秀才的注释笑死我了!以糖制糖!】
【彼得潘危!快跑!】
作战开始!
铁蛋双脚微微离地,脚下喷射出幽蓝的光焰,如同火箭升空般。
笔直而迅猛地朝着空中的“彩虹独角兽号”冲去!
光焰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尾巴,像流星划过天际。
傻妞紧随其后,身形灵动如燕,手中的声波干扰器已然启动。
发出一种人耳听不见、却让空气都微微扭曲的高频噪音,连湖边的芦苇都跟着轻轻震颤。
糖果船上的彼得·潘立刻察觉到了威胁。
他停止了嘲笑,灵活地在巨大的波板糖桅杆间穿梭,像只受惊的蜂鸟,动作快得像道绿光。
“哈哈!铁皮人?想抓我?做梦!”
他试图用笑声驱散那讨厌的噪音干扰,但身体的动作明显出现了一丝滞涩和摇晃,像被风吹得不稳的树叶。
铁蛋的目标非常明确——吸引火力,制造混乱。
他利用超强的机动性,在巨大的棒棒糖船体间高速穿梭,带起一阵风。
精钢手臂毫不留情地砸向那些巨大的糖果装饰。
坚硬的拳头砸在厚厚的糖壳上,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像冰面被踩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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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糖块如同冰雹般簌簌落下,溅起湖面朵朵水花,在水面上砸出一圈圈涟漪。
船体剧烈摇晃起来,连桅杆上的波板糖都在晃,糖屑掉得像下雨。
“不!我的船!我的独角兽!”
彼得·潘心疼得哇哇大叫,声音都变了调。
再也顾不上优雅的飞行姿态,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试图阻止铁蛋的“拆迁”行动。
他抓起船上散落的、拳头大小的彩色糖球,用力朝铁蛋砸去。
糖球在铁蛋坚硬的装甲上撞得粉碎,除了留下一点黏糊糊的糖渍,毫无作用,像在给铁蛋“涂糖霜”。
就在彼得·潘的注意力被铁蛋完全吸引,气得哇哇乱叫、阵脚大乱之际。
傻妞看准时机出手了!
她灵巧地绕到彼得·潘的侧后方,处于一个相对盲区的位置,像一片悄无声息飘落的叶子。
手中的声波干扰器功率瞬间调到最大!
同时,她另一只手闪电般掷出那包已经撕开封口的“超级无敌粘牙魔鬼跳跳糖”!
银色的包装袋在空中划出一道精准的抛物线,像一道流星,目标直指彼得·潘因为惊叫而张大的嘴巴!
“尝尝这个!快乐加倍!”
傻妞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皮,像在跟朋友分享糖果。
彼得·潘察觉到了风声,下意识地扭头。
正好看到一包色彩鲜艳的东西朝自己飞来。
小孩子对糖果的天生好奇和毫无防备,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甚至……张开了嘴!
像要接住天上掉下来的糖雨。
“噗——”
一大团五颜六色的跳跳糖粉末,不偏不倚,正正地糊进了彼得·潘的嘴里!
瞬间,剧烈的、噼里啪啦的爆炸感在他口中疯狂蔓延!
无数微小的糖粒在唾液的作用下疯狂跳跃、炸裂,像有无数小鞭炮在嘴里响了起来!
“唔——!!!”
彼得·潘的眼睛猛地瞪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惊骇!
他像被无形的拳头狠狠揍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僵直,像被冻住的小雕塑。
刺耳的尖叫被堵在喉咙里,变成痛苦的呜咽,从鼻子里哼了出来。
他双手死死捂住嘴巴,身体因为口腔内那场“微型爆炸”带来的剧痛和酸麻而失去控制。
像个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地从高高的桅杆上栽了下来!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像一颗失控的小石子。
“就是现在!船长!”
晏辰在岸边厉声喝道,声音像一把出鞘的剑,刺破了周围的嘈杂。
早已按捺不住、憋了一肚子火的虎克船长,在傻妞用巧劲将他送上铁蛋临时构筑的能量平台时,就死死盯着下落的彼得·潘。
眼睛都没眨一下,像鹰盯着兔子。
听到晏辰的指令,他眼中凶光爆射,像两簇突然燃起的火焰!
“小恶魔!你的末日到了!优雅——复仇!”
他怒吼着,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仪式感,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那只精钢钩子。
朝着下坠的彼得·潘狠狠钩去!
目标——那小子绿油油的裤腰带!
钩尖撕裂空气,带着复仇的厉啸,精准无比地……钩中了彼得·潘腰带后方、屁股蛋子上方的一个金属环扣(大概是用来挂树叶匕首的)!
金属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嗷——!”
彼得·潘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呼,声音像被踩住的猫。
身体被钩子带得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下坠之势骤减。
但屁股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眼泪鼻涕瞬间狂飙,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
虎克船长手臂用力,试图将彼得·潘拉近,肌肉都绷起来了。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彼得·潘在剧痛和惊吓之下,体内潜藏的那股“快乐念头”能量失控般爆发!
一股强大的、带着七彩光晕的能量脉冲以他为中心猛地炸开!
像一朵突然绽放的烟花。
这股能量不仅瞬间震开了虎克船长的钩子,更是如同海啸般扫过整个糖果船和附近的铁蛋、傻妞!
轰隆——!
巨大的糖果船体再也承受不住这内外交加的冲击,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像老旧的木门被强行推开。
覆盖船体的厚重糖壳大面积崩裂、垮塌!
波板糖桅杆拦腰折断,糖块掉得像瀑布!
风帆被撕得粉碎,像天上的云被扯散了!
整艘船如同被推倒的积木城堡,无数巨大的、色彩斑斓的糖果碎块如同陨石雨般轰然砸向翠微湖!
激起的水柱冲天而起,如同下了一场甜蜜的暴雨,连空气里都飘着糖渣。
铁蛋和傻妞首当其冲,被那股强大的能量脉冲扫中。
铁蛋体表瞬间爆出一连串细密的电火花,像过年时的小烟花。
眼中的蓝光剧烈闪烁了几下,身体失控地向下坠落了十几米才勉强稳住,像被风吹得摇晃的灯。
傻妞则被一块飞溅的巨大巧克力棒砸中肩膀,发出一声闷哼,身形踉跄了一下,差点从空中摔下去。
小主,
而虎克船长和彼得·潘,则被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抛飞出去。
像两颗炮弹般砸向湖岸不同的方向!
在空中划出两道抛物线。
“小心!”
“快救人!”
岸边一片惊呼,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沸腾起来!
白展堂身影一闪,葵花点穴手蓄势待发,目标是落点附近的石头,手指都绷紧了。
郭芙蓉排山倒海掌力吞吐,掌心泛起淡淡的白光,准备击碎飞向人群的大糖块。
吕青橙小脸绷紧,惊涛骇浪掌的起手式已然摆开,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吕青柠飞快计算着两人可能的落点,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
莫小贝吓得捂住了眼睛,指缝却留得大大的,还在偷偷看。
佟湘玉尖叫:“额滴神啊——!”声音都劈叉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动了!
是铁蛋和傻妞!
虽然遭受了能量冲击,但他们的核心系统并未受损。
铁蛋眼中蓝光大盛,强行稳住系统,像狂风里稳住的船舵。
脚下推进器功率全开,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虎克船长坠落的方向,身后拖着蓝色的光带。
傻妞则强忍着肩部装甲传来的报警信号,身形在空中连续几个不可思议的转折。
精准地扑向哇哇乱叫、手舞足蹈的彼得·潘,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追逐着花瓣。
嘭!嘭!
两声沉重的闷响几乎同时传来,像两颗果子砸在了地上。
铁蛋用坚实的金属后背,稳稳接住了像沙包一样砸下来的虎克船长。
巨大的冲击力让铁蛋脚下的湖岸地面都陷下去一个小坑,泥土都翻了起来。
傻妞则用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将还在因为屁股剧痛和满嘴跳跳糖而龇牙咧嘴、泪眼汪汪的彼得·潘,轻柔地接住,稳稳落地。
她裙摆都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现场一片死寂。
只有糖果碎块砸落湖中的“噗通”声,和远处船体残骸燃烧(糖分焦化?)发出的细微噼啪声,像谁在远处点了小火星。
虎克船长趴在铁蛋背上,惊魂未定,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假发彻底飞了,露出光溜溜、锃亮的头顶,在阳光下像块反光的石头。
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彼得·潘——那个小恶魔正被傻妞抱着。
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边捂着流血的屁股(钩子刮破了皮),一边呸呸呸地吐着嘴里残余的跳跳糖。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气焰?连头发都乱成了鸡窝。
虎克船长那只独眼,看看彼得·潘狼狈哭泣的样子。
又低头看看自己那只还沾着点血迹的钩子,钩尖上还挂着根细小的绿线(大概是彼得·潘的衣服纤维)。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大仇得报的快意?没有。
看着对手如此脆弱狼狈,心中预想的狂喜并未降临。
反而……有一丝茫然,甚至是一点点……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荒谬的滑稽感?
他追逐了一生、恨之入骨的敌人,原来只是一个会因为屁股痛而哭鼻子的小屁孩?
“哇——!坏蛋!钩子怪!好痛!呜呜呜……”
彼得·潘在傻妞怀里踢腾着小短腿,哭得惊天动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要回家!我要温蒂!”
完全就是个闯了祸被教训后撒泼打滚的熊孩子,连声音都带着奶气。
虎克船长张了张嘴,想吼一句“闭嘴!”。
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他那只沾血的钩子,无意识地、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像风中的叶子。
复仇的烈焰,在这啼笑皆非又狼狈不堪的现实面前,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只剩下缕缕青烟和刺骨的凉意,像被浇灭的炭火。
【赢了?又好像没赢……】
【船长:我钩了个啥?一个哭包?】
【彼得潘:屁股开花!童年阴影+1!】
【傻妞姐姐抱抱!铁蛋哥哥背背!安全感爆棚!】
【所以……复仇结束了?以一种极其不优雅的方式?】
糖果雨终于停歇,像一场盛大的表演落下了帷幕。
翠微湖畔一片狼藉。
巨大的糖块散落岸边和浅水区,在阳光下缓慢融化,像一块块正在消失的彩虹。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发齁的甜香,混合着湖水的气息,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眩晕的味道。
湖面上漂浮着各种糖果残骸,像经历了一场狂欢节后的垃圾场,五颜六色的糖块在水里打着转。
彼得·潘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委屈的抽噎,像漏风的风箱。
缩在傻妞怀里,警惕又怨恨地瞪着不远处被铁蛋放下来的虎克船长。
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樱桃。
虎克船长则背对着众人,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像块发亮的鹅卵石。
他低着头,那只精钢钩子无力地垂在身侧,整个人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颓丧和迷茫。
小主,
他的“海象号”彻底变成了湖底废墟,“复仇”也以如此荒诞的方式草草收场。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像一艘失去了航向的船。
阿楚从白敬琪手里拿回手机,镜头扫过这战后(或者说闹剧后)的景象。
以及两位主角截然不同的惨状,清了清嗓子,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笑意:“咳咳!家人们!”
“翠微湖上空第一届糖果大战暨优雅复仇者破防实录,到此……呃,暂时告一段落!”
“目前比分:跳跳糖完胜,钩子惨遭滑铁卢,彼得潘屁股负伤,船长……痛失假发与梦想!”
“那么问题来了——”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像在吊人胃口:“两位‘宿敌’,接下来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像根针,戳破了凝滞的空气,让周围的声响都清晰起来。
虎克船长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像被针扎了一下。
独眼死死盯着还在抽泣的彼得·潘,胸膛剧烈起伏,像风里的船帆。
似乎还想说些狠话,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彼得·潘屁股上那道被自己钩子划破的、渗着血丝的伤口。
以及对方那双哭得红肿、写满恐惧和委屈的眼睛时,到了嘴边的咆哮却卡在了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那只钩子,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像秋风里的枯叶。
“我……”
虎克船长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空洞,像被晒干的海草:“我要我的船……”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船?已经沉在湖底,和糖块淤泥为伍了,连影子都没了。
彼得·潘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却不忘反击,像只被惹急了的小猫:“船?那是我的彩虹独角兽号!”
“被你……被你打坏了!坏蛋!钩子怪!赔我的船!”
他的声音还有点含混,嘴里大概还残留着跳跳糖的味道。
“你的船?!”
虎克船长像是被踩了尾巴,秃头上青筋暴起,像爬了几条蚯蚓:“那是我的海象号!被你用这些恶心的糖果亵渎了!”
他的声音都拔高了,带着愤怒的颤音。
“才不是!它现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