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手心都出汗了。
晏辰也皱着眉头,在想办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哦不,不能用这个词)的危急时刻,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喝。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
阿楚和晏辰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是杭铁生的声音!
他终于来了!
家丁们听到声音,动作一顿。
张公子也有些意外,回头一看,果然是杭铁生带着衙役来了。
“杭铁生?”张公子脸上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杭大人。怎么,杭大人这是要管本公子的闲事?”
“本公子?”杭铁生冷笑,“在本县面前,没有什么本公子,只有遵纪守法的百姓,和违法乱纪的犯人。”
“犯人?”张公子嗤笑一声,“杭铁生,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爹可是张员外,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杭铁生语气冰冷,“张公子,你寻衅滋事,毁坏财物,还意图强抢民女,已经触犯了律法,跟我回县衙一趟吧。”
“回县衙?”张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就凭你?”
他身后的家丁也纷纷上前一步,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衙役们也立刻拔出刀,双方剑拔弩张。
“杭大哥!”就在这时,凝香又跑了过来,“我刚才看到这里乱糟糟的,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她看到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杭铁生对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转向张公子,“怎么?你想拒捕?”
张公子看着杭铁生身后的衙役,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百姓,心里有些发虚。
他虽然嚣张,但也知道杭铁生不好惹。
“好,好得很!”张公子咬了咬牙,“杭铁生,你给我等着!我跟你去县衙!”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杭铁生一眼,跟着衙役走了。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
客栈老板连忙上前,对杭铁生和凝香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姑娘,不然我这小店可就遭殃了。”
“老板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杭铁生说,“你清点一下损失,到县衙去报备,我会让张公子赔偿的。”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老板感激涕零。
杭铁生又安抚了几句,才带着凝香离开。
阿楚和晏辰从门后走出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
“还好,这次剧情没跑偏。”阿楚说。
“是啊,”晏辰点头,“看来有时候,就算我们不插手,剧情也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管了?”阿楚问。
“也不能完全不管。”晏辰想了想,“如果遇到一些关键的误会,还是要想办法化解的,只是要更小心一点。”
“知道了。”阿楚点头,“对了,我们要不要去县衙看看?看看杭铁生怎么审张公子?”
“你还没看够啊?”晏辰无奈地说。
“哎呀,去嘛去嘛。”阿楚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就看一小会儿,看完我们就回来。”
晏辰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往县衙走去。
县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张公子被杭大人抓起来了!”
“早就该抓了!他在县里横行霸道这么久,终于有人能治治他了!”
“杭大人真是好官啊!”
阿楚和晏辰挤在人群里,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心里也挺高兴的。
“你看,杭铁生多受百姓爱戴啊。”阿楚说。
“那是因为他确实为百姓做了很多实事。”晏辰点头。
就在这时,县衙里传来了惊堂木的声音。
“堂下张富贵,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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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罪之有?”张公子的声音传来,依旧很嚣张。
“你寻衅滋事,毁坏财物,意图强抢民女,难道还不算罪吗?”杭铁生的声音。
“那些都是小事!”张公子说,“我爹有的是钱,赔给他们就是了!你凭什么抓我?”
“哼,在律法面前,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杭铁生说,“按照律法,你应当杖责二十,赔偿客栈所有损失,并公开向客栈老板和他的女儿道歉!”
“什么?杖责二十?还要道歉?”张公子尖叫起来,“杭铁生,你别太过分!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放肆!”杭铁生一拍惊堂木,“在公堂之上,竟敢威胁本官!来人,再加十板!”
“你敢!”张公子还在叫嚣。
但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他的惨叫声。
阿楚听得有点不忍心,拉了拉晏辰的袖子:“我们还是回去吧,听着怪疼的。”
“嗯。”晏辰点头,拉着她挤出了人群。
回到客栈,阿楚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虽然张公子很讨厌,但被打三十大板,也太疼了吧。”
“这是他罪有应得。”晏辰说,“如果不对他加以惩戒,他以后只会更嚣张,会有更多人遭殃。”
“我知道,”阿楚点头,“就是觉得有点……残忍。”
“这就是古代的律法。”晏辰叹了口气,“我们改变不了,只能接受。”
阿楚沉默了,不再说话。
晏辰也没有再劝她,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过了一会儿,阿楚突然抬起头,眼睛一亮。
“对了!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晏辰问。
“我们可以教他们一些现代的法律知识啊!”阿楚兴奋地说,“比如无罪推定,比如人道主义,这样就不会这么残忍了!”
晏辰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相信?”阿楚反问,“我们可以用讲故事的方式,慢慢渗透啊。比如,给杭铁生讲一些现代的案例,让他明白这些道理。”
“我觉得不太靠谱。”晏辰说,“每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规则,强行灌输现代的观念,只会引起混乱。”
“不试试怎么知道?”阿楚不服气,“我明天就去找杭铁生,跟他好好聊聊!”
晏辰知道,一旦阿楚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只好叹了口气:“好吧,你想去就去试试吧,但千万要注意分寸,别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知道啦!”阿楚高兴地答应了。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晏辰只能在心里祈祷,这次的剧情,可千万别再跑偏了。
第二天一早,阿楚就兴冲冲地拉着晏辰去了县衙。
结果被门口的衙役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县衙做什么?”
“我们找杭大人。”阿楚说,“有事跟他商量。”
“杭大人正在忙公务,不见外人。”衙役面无表情地说。
“我们不是外人,”阿楚连忙说,“我们是杭大人的朋友!”
“朋友?”衙役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显然不信,“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最近才认识的。”阿楚解释道,“就是昨天帮李秀才玉佩案作证的那两个人。”
衙役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
他犹豫了一下:“那你们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说完,就转身进了县衙。
没过多久,衙役就出来了。
“杭大人说,他现在确实很忙,没时间见你们。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我帮你们转达。”
“啊?见不到啊。”阿楚有些失望,“那好吧,你告诉杭大人,我们想跟他讨论一下律法方面的事情,很重要。”
衙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会转告杭大人的。”
“谢谢你啊。”阿楚说。
然后,她拉着晏辰离开了。
“怎么办?见不到杭铁生。”阿楚有些沮丧。
“见不到正好。”晏辰说,“省得你又说些奇怪的话,把剧情搞乱。”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阿楚瞪了他一眼,“我这是为了他们好。”
“是是是,为了他们好。”晏辰敷衍道,“那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不回去。”阿楚摇了摇头,“我们就在这里等,等杭大人忙完公务出来。”
“你这是打算蹲点啊?”晏辰无奈地说。
“什么蹲点,这叫坚持不懈。”阿楚理直气壮地说。
晏辰没办法,只好陪着她在县衙门口等。
一等就是一上午。
太阳越来越大,晒得人头晕眼花。
阿楚有些受不了了,拉着晏辰躲到旁边的树荫下。
“这杭铁生怎么还不出来啊?”她抱怨道,“难道今天不出来吃饭吗?”
“县衙里应该有食堂吧。”晏辰说,“估计在里面吃饭了。”
“啊?那我们岂不是要等到下午?”阿楚哀嚎道。
“不然你以为呢?”晏辰看着她,“现在知道蹲点的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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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县衙里走了出来。
是凝香!
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起来是要去什么地方。
“凝香!”阿楚眼睛一亮,连忙喊了一声。
凝香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是阿楚和晏辰,有些意外。
“是你们啊,”她笑着走了过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找杭大人,”阿楚说,“想跟他讨论点事情,结果他在忙,见不到。”
“杭大哥今天确实很忙,”凝香说,“一早就开堂审案了,到现在还没休息呢。”
“那你这是……”阿楚看了看她手里的食盒。
“哦,这是我给杭大哥做的午饭,”凝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忙起来就忘了吃饭,我给他送点过去。”
“哇!凝香姑娘你真好!”阿楚羡慕地说,“杭大人真有福气。”
凝香被夸得脸都红了,低下头小声说:“没……没什么。”
“对了,”阿楚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能不能帮我们个忙?把我们带进去见杭大人?”
凝香犹豫了一下:“可是……杭大哥在忙公务……”
“我们就说几句话,很快就走。”阿楚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好嘛好嘛,就帮我们这一次。”
凝香心肠软,经不住阿楚的软磨硬泡,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们跟我来,但千万不能打扰杭大哥办公。”
“放心吧!我们保证!”阿楚高兴地答应了。
于是,在凝香的带领下,阿楚和晏辰顺利地进了县衙。
县衙里面很大,古色古香的建筑,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他们穿过几座院子,来到一间看起来像是书房的房间门口。
凝香敲了敲门:“杭大哥,是我。”
“进来吧。”里面传来杭铁生的声音。
凝香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楚和晏辰也赶紧跟了进去。
杭铁生正在伏案批阅公文,看到他们,有些意外。
“阿楚?晏辰?你们怎么来了?”
“杭大人,我们有事想跟你商量。”阿楚说。
“什么事?”杭铁生放下笔,看着他们。
“是这样的,”阿楚清了清嗓子,“我们觉得,你们现在的律法,有点太严厉了。比如,动不动就杖责,就流放,甚至砍头,太不人道了。”
杭铁生皱起了眉头:“不人道?律法就是为了惩治犯罪,维护秩序,如果不严厉,怎么能起到警示作用?”
“可是,”阿楚说,“有些人可能是一时糊涂,犯了点小错,没必要这么严惩啊。我们那里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知道这句话。”杭铁生说,“但律法就是律法,不能随意更改。如果每个人犯了错都能轻易原谅,那律法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不是说轻易原谅,”阿楚解释道,“是可以采取一些更温和的惩罚方式。比如,让他们做一些公益劳动,赔偿受害者的损失,或者进行思想教育,让他们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公益劳动?思想教育?”杭铁生显然没听过这些词,一脸疑惑,“这些是什么意思?”
“公益劳动就是……”阿楚正想解释,被晏辰一把拉住了。
“咳咳,”晏辰打断她,“她的意思是,让犯人通过劳动来弥补自己的过错,比如修路、种树什么的。思想教育就是,让他们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以后不再犯。”
杭铁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你们那里的律法,就是这样的?”
“是啊是啊,”阿楚连忙点头,“这样既惩罚了犯人,又对社会有益,还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多好啊。”
杭铁生沉默了,没有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凝香连忙打圆场:“杭大哥,阿楚姑娘他们也是一片好意,你别生气。”
杭铁生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
他看着阿楚和晏辰:“你们的想法,很新颖,也很有道理。但律法的制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考虑很多因素,不能轻易更改。”
“我知道,”阿楚说,“我们也不是让你立刻更改律法,就是想让你参考一下,以后在审案的时候,能多一份宽容,给那些真正悔过的人一个机会。”
杭铁生看着她,眼神复杂:“我会考虑的。”
“太好了!”阿楚高兴地说。
“好了,我们说完了,就不打扰你办公了。”晏辰拉了拉阿楚的袖子,“我们先走了。”
“嗯。”杭铁生点了点头。
凝香也说:“杭大哥,那我也先走了,你记得吃饭。”
“好。”
于是,三人一起离开了书房。
走出县衙,阿楚还兴奋不已。
“你看!我说吧,杭铁生会听进去的!”
“但愿吧。”晏辰说,“不过,你刚才差点又说漏嘴了,什么公益劳动,幸好我反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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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谢谢你啊。”阿楚笑着说。
凝香看着他们,好奇地问:“你们那里,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吗?律法很宽松?”
“也不是宽松,”阿楚说,“是更注重教育和改造。毕竟,惩罚不是目的,让每个人都能遵纪守法,才是最重要的。”
凝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很不错。”
“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讲更多我们那里的事情。”阿楚说。
“好啊。”凝香笑着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忙忙地从县衙里跑了出来,神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