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用麦芽糖和面粉做的油糕,能快速补充能量,扛住冰原的严寒。
谁曾想,这些为行军设计的普通吃食,竟成了图特亚人眼中盼了几百年的“神族珍馐”。
华夏两千多年的饮食文化里,糖醋的鲜、酱卤的厚、蒸煮的醇,这些刻在骨子里的核心口味,还有“民以食为天”的烹饪逻辑,其实从没怎么变过。
真正让人惊叹的是变化的分量——
就像汉唐时只有王公贵族才能凑齐食材、细火慢炖的精致吃食,到了大明皇庄,竟成了战士们行军时随手就能摸到的军粮,连饭团里都裹着鲜嫩的鸡肉,油糕上还能尝到麦芽糖的甜,寻常军食都做得有滋有味。
只是快应队随身带的这些“家乡味”,当初按半年的量打包的,要在远东冰原长期驻扎,显然不够用。
好在冰原上零下几十度的低温,比任何粮仓都能保鲜,战士们便把这些带着家乡气息的食物省了下来——
夜里在帐篷里想家时,才会小心翼翼拆开油纸,咬一口米糕,让熟悉的甜味压下对远方的牵挂。
平时赶路,更多还是就地取材:
看见雪地里窜过的雪兔,就以连弩射杀,烤兔肉的香味实在美味。
偶尔还会拿出之前从哥萨克人据点里缴获的黑面包和咸肉,就着雪水咽下去,倒也能把肚子填得满满当当。
祭司们摸了摸嘴角残留的肉酱,终于彻底放下心里的最后一点戒备。
最年长的那位自然祭司清了清嗓子,颤巍巍地开口,吐出的音节带着古怪的腔调——
这是部落里代代相传的“神族语言”,虽时隔千年,发音早已不那么标准,一句话要顿三四下,还得配合着比划手势,比如说到“神都”时,就抬手往天上指,说到“神食”时,就摸了摸肚子,但好歹能让快应队的战士们听明白七八分,不用再像之前那样靠眼神和手势瞎猜。
聊着聊着,话题就绕到了千年前的往事上。
自然祭司盘腿坐在白熊皮上,手指在雪地上画着弯曲的线条,说那是祖先当年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