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店面不大,门悬一木牌,久经风雨侵蚀,上以古朴字体刻“武运客栈”四字。推门而入,店内无灯火,唯数支蜡烛于墙上烛台摇曳,昏黄之光于屋内投下跳动之影,静谧非常。屋内陈设简约,数张木桌与长凳随意摆放,空中弥漫淡淡松木之香。
客栈仅五六间客房,每间布置极朴素,一木床、一木桌、一椅而已,然床铺整洁,洁白之床单散发阳光气息,令旅人于疲惫旅途可得慰藉。
客栈有三人操持,一胖妇为老板,名“公羊鑫”,兼掌账房之事。一跑堂少年,名曾池,年约十五六岁。一厨子,满脸横肉,名“李莲蓬”,面虽和善,油光满面,盖久处厨房烟熏火燎所致也。
左丘雪礼而向老板问曰:“尚有客房否?”公羊鑫答曰:“此处数日无一来客,生意惨淡,汝等乃本周首批客人也,天色已晚,恐非仅打尖乎?”左丘雪曰:“然,吾等欲住店,吾这小妹久未沐浴,未知店内可有热水供吾等洗浴否?”公羊鑫曰:“无妨,伙计当去烧水,吾亲送至客房。”左丘雪谢之,因行一日之路,欲先用餐。
公羊鑫荐曰:“此处招牌乃拉面、醋皮子与灰豆子,多为主食与小点心,无荤菜,缘此地经济困窘,若欲食荤菜,恐要失望矣。”左丘雪曰:“无妨,有食即可。”遂顾小女曰:“可乎?”小女目露喜意,盖饿久矣,先前左丘雪所予饽饽未足其食,而左丘雪亦无余粮,己腹亦咕咕作响。二女相视一笑,左丘雪曰:“特色菜品各来一份!”曾池速来收拾桌案,且大声呼厨子速下厨。
待做菜之时,左丘雪问公羊鑫此地荒凉之故。公羊鑫以玛镇与瑙镇概况告之,左丘雪闻之愤懑,曰:“神父为一方之主,竟不顾百姓死活,唯谋己利,实当惩戒!”公羊鑫叹曰:“百姓安有力与教会之人相抗乎?能撑此客栈已属不易,幸往昔家底厚实。然若长此以往,吾等亦欲迁离,然实不舍,毕竟营此客栈多年矣。”公羊鑫又曰:“别看此客栈如今小,往昔甚是热闹。彼时亦为赏金之城,于今客栈之基上,连有三间楼皆吾之营生,且客栈常满,生意兴隆,盖因多有赏金猎人往来也。后因政策有变,吾亦无余财养活诸多人和店面,今唯余此一间客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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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雪对客栈之名好奇,公羊鑫告之曰:“赏金猎人欲获厚利,皆于刀口讨生活,故取此名,意祈‘武运昌隆’也。”
言未几,庖厨之菜品香气飘然而至。曾池步履迅疾,然手持器物甚稳,先盛两碗热气腾腾之拉面置于案。
左丘雪与公皙夜雪喜而搓手。
细观此拉面,面条呈诱人之金黄色,乃小麦粉经揉、拉,复于沸水中翻滚所致也。每根面条皆匀且饱满。
汤头清澈,微泛油光,淡棕色之汤汁,乃玛镇数种香料相融合之功,且有点点油花浮其上。数片薄厚得宜之豆干点缀其间,色相颇佳,令人垂涎欲滴。轻嗅之,香气扑鼻,令人沉醉难拔。
继而醋皮子与灰豆子亦呈上桌。
先说此醋皮子,色泽晶莹黄亮,半透明若玉,青黄红白色泽鲜亮诱人。食之一口,酸辣爽口,细腻顺滑且富弹性,二女赞不绝口,直呼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