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手里的修鞋刀突然不动了。
他盯着石墙上新刻的三十七道防滑纹 —— 那是护雨的同事们连夜用老槐树皮刻的祝福。
“念初,你瞧。”
修鞋刀轻轻一点,石墙上就冒出爸妈的笑脸,
“二十年前爸妈摆的补鞋摊,现在成了给你办宴席的大礼堂啦。”
虎娃举着迷你修鞋刀冲过来,桥洞的地脉导航仪突然叮铃铃响起来。
他袖口的伤疤和念初的蝴蝶印记一起发光,
还投影出护雨小学的教室:小朋友们正用修鞋刀刻木头,拼出一对对小蝴蝶。
“小雨姐姐!
我地脉课考了一百分!”
他掏出个铁皮盒,三十七颗刻着字母的槐树籽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这是给念初妹妹的礼物,种下去能长出会说七种语言的老槐树!”
林诗雨的红绳手链突然绷直,在空中画出南极的极光。
“阳,玛拉博士说,”
红绳轻轻扫过念初的小脚丫,轮椅轱辘碾过地上画的小蝴蝶,
“非洲的孩子们正用护雨手机,隔着半个地球给念初唱摇篮曲呢。”
到了晚宴最热闹的时候,陈阳的修鞋刀突然和全球七十二个护雨基站一块儿发光,
桥洞石墙上还出现了他爸当年的修鞋箱。
他单膝跪地抱着女儿,用修鞋刀在墙上刻下 “护世” 两个字:“爸、妈,念初出生的第一声哭,
让全世界相信护雨的人,心里又多了三十七万个家的念想。”
莎拉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非洲难民营的直播画面:孩子们围着篝火,
用棕榈叶折成修鞋刀形状的灯笼。
“陈,他们说,” 她眼睛亮晶晶的,红绳在手机上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