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雨庄园的婴儿房被晨光染得像裹了层槐花蜜,
陈阳那修鞋刀挂饰在婴儿床栏杆上晃悠。
刀柄刻着的 “护雨” 俩字,和地脉导航仪一碰上,就往襁褓里洒下细碎的银线。
林诗雨抱着刚洗完澡的闺女,头发梢还往下滴水呢,
后颈那块蝴蝶胎记跟着婴儿呼吸微微发烫 —— 这是地脉密钥在确认新锚点的信号。
“阳。”
她盯着床头那修鞋刀,刀面上映着女儿睡觉的小脸,“七叔公留下的古书里说,
给新生儿起名字,得卡准地脉波动的最高点。”
话还没说完,红绳手链 “嗖” 地缠上了婴儿手腕,
玉坠在孩子额头投出一对蝴蝶影子,跟林诗雨后颈的胎记严丝合缝。
陈阳刚伸手碰了碰女儿的小手,修鞋刀挂饰突然 “叮” 地响了一声,
凭空投出爸妈当年补鞋摊的画面:老爹拿着修鞋刀在鞋底刻字,
老妈的蝴蝶发卡歪在账本上,女儿的小襁褓被三十七道银线轻轻兜着。
“就叫念初吧。”
他声音像老槐树刚冒的嫩芽,
“这修鞋刀是外公外婆留下的,也算是我们护着她的保证。”
晌午的太阳穿过院子里的老槐树,在红绳风铃上碎成星星点点。
林诗雨摇着轮椅碾过印着双生蝶的地毯,手腕上的红绳手链突然绷直,
在空中画出 “念初” 两个字的地脉纹路。
她看着女儿后颈淡淡的蝴蝶印记,一下子想起十七岁那年,
陈阳在桥洞底下,用修鞋刀刻 “护雨” 木牌的样子。
“还记得咱们婚礼上说的话不?”
她摸着婴儿手腕上的红绳结,“你说修鞋匠的针脚,得把世界的裂缝都缝上。”
红绳在襁褓上头显露出桥洞石墙的模样,
“现在轮到咱们孩子了,起个啥名能接住这份初心?”
陈阳手里的修鞋刀转了三十七道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