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那些阻碍,便能飞升成功救世。
还有那星渊…还需要传世玉去沟通上界解惑。
如此算下来,活气果十分重要。
“我不会出去。”
宋听婉沉下心,下了决定。
“但三日之期一过,我会去寻阿遥。”
她信任自家妹妹。
“我们陪你。”沈酌川温声认真道。
百里戏江疯狂点头,“师父你放心吧,我跟秦禧与阿寂不放心,找了洞明尊者盯着阿遥和晏宗主的命牌呢。”
宋听婉颔首,如此一来也能安心许多。
三人依旧在观景台坐着,看着花落,看着小灵物们叽叽喳喳的围过来。
沈酌川偶尔出声,宋听婉依旧温柔,但不免看出淡笑之下的担忧。
百里戏江也没怎么闹腾,陪着他师父与小叔叔一起喝茶喂灵物。
瞧着岁月静好,但唯有他们知道,这短短三日竟这般难熬。
最后一日的时候。
洞明尊者传讯。
宋司遥与晏山君的命牌裂了一条细微的小缝。
得到消息时,宋听婉端着茶杯,手微晃险些将茶洒了。
阿遥常出入危险之地,可命牌何时裂过。
“师父、师父你别慌,一条微不可察的缝而已,妹妹没事的,最后一天了,咱们一定要稳定。”
百里戏江扑到宋听婉身旁,急得话都有些混乱。
沈酌川坐在她身旁,仔细瞧着她的神色,皱着眉朝侄子摇头。
百里戏江收声,等着他师父反应。
半晌,宋听婉朝他们摇摇头。
“我没事。”
她心神不定,心口跳得厉害。
之后的一整日。
宋听婉站起来散步,百里戏江都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跑了。
巫凌父子与宋鹤息、灿星,也都聚在一起,偶尔闲聊,但目光都瞧着凭栏而立的女子,生怕一眨眼她便不见了。
他们都知晓,宋司遥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妹妹。
别说是生死,就算是受点伤宋听婉都心疼。
凭栏衣袍随风,当日落后。
却是血月当空。
乃是凶兆。
当血月临空时,宋听婉回眸,蹙紧了眉担忧不已的看向灿星。
这般凶的预兆——
她的阿遥,真的没有危险吗。
灿星不可说,但朝阿婉姐无声摇了摇头。
沈酌川起身,缓步站到她身旁,与纤弱的女子并肩。
“你看,那是谁来了。”
宋听婉闻声看去,一团恐怖威压的魔气,随后万俟寂的身影在半空凝结身形,踏虚空而来。
“阿婉,我去寻阿遥,你且在云隐莫要离开。”
魔气来,露个面,又瞬息间离开。
宋听婉看笑了,又是血月浓重得欲要滴血之际,秦禧撕着传送符白着脸匆匆而来。
“好奇怪,我前几日便出发了,但一路上无数阻碍,若不是强行撕了传送符,今夜定是赶不来了。”
百里戏江扶着秦禧在软榻上坐下,宋听婉也能理解几分,为何方才阿寂来得匆匆,打了个照面便走了。
想来路上万物所阻,也让阿寂察觉到了不对。
他担心阿遥。
宋听婉微微翘了唇。
连血月都搞出来了,就是想让她出去吗。
那她偏不如祂所愿。
后半夜。
宋司遥的命牌,再次出现了第二道裂痕。
这回真是裂痕。
宋听婉凭栏站了整整一日,闻言紧握木栏,她微抬着下巴,瞧着半空散发着不祥之气的血月,冷冷勾唇。
原来她如此重要啊。
竟妄图伤害天命女来引她前去。
女子在黑夜中,闭了眸。
神识抱着一缕功德金光,不急不慢的钻入天际。
前路无穷无尽,宋听婉觉得已然过去千百年的岁月,这才到了上回两个气团打架之地。
但这回,没让她进去。
略大那一圈混沌之气驱逐着她,但又无法直接插手,只能用身上铺天盖地的威压,欲让她知难而退。
另一团混沌之气身上却散发着对宋听婉的和善,甚至有些长者的包容。
祂温柔的示意,让她回去。
宋听婉的神识守在无形的屏障之外,靠近了天道后,将抱着的那一股功德金光塞了进去。
祂平静的将功德融入。
随后刮起了一阵风,宋听婉的神识瞬间重回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