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杜鹃花的鬼故事

“婉儿,赵阳,我来了!”李承道大喊一声,桃木剑一挥,剑气斩断了几根缠绕向林婉儿的根须。他看到血池中的花王和人形轮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周崇山只是个幌子,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阿秀见李承道到来,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李道长,好久不见。当年你师兄就是想阻止我先祖觉醒,才被杜鹃藤蔓吞噬,今日你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李承道心中一震,当年师兄惨死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他强压下心中的悲痛,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当年没能阻止你们,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毁掉这邪恶的杜鹃母根!”他转头对林婉儿和赵阳喊道,“母根在血池下的骸骨堆里,只有毁掉母根,才能彻底消灭他们!”

话音刚落,李承道纵身跃起,桃木剑直指花王中的人形轮廓。人形轮廓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伸出双手缠住了桃木剑,两人在空中激烈缠斗起来。林婉儿则趁机跳进血池,血池中的水粘稠如血,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根须不断从池底袭来,她用桃木匕首一一斩断,朝着池底的骸骨堆靠近。

赵阳继续引动亡魂,死死缠住阿秀,让她无法去支援花王。阿秀被亡魂缠得焦头烂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花王上。花王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人形轮廓的力量大增,一掌将李承道拍飞出去。

李承道重重地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被突然钻出的杜鹃根须缠住了。阿秀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他:“李道长,你的师兄当年就是这样被我先祖吞噬的,你也安心去吧!”

就在这危急时刻,林婉儿终于抵达血池底部的骸骨堆。骸骨堆中央,埋着一根粗壮的黑色根茎,正是血萼杜鹃的母根,根茎上布满了血管状的纹路,与花王相连。林婉儿毫不犹豫地将破邪符贴在木根上,然后举起桃木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不要!”阿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想要冲过去阻止,却被赵阳引动的亡魂死死拦住。破邪符燃烧的金光顺着母根蔓延,母根发出“滋滋”的声响,开始快速枯萎。花王中的人形轮廓也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在金光中逐渐消散。

李承道趁机斩断缠绕在腿上的根须,挣扎着起身,桃木剑再次刺向花王。剑刃穿透花王的瞬间,花王突然爆炸,无数花瓣四散飞溅,每一片花瓣都带着剧毒。林婉儿和赵阳连忙用衣袖遮挡,而阿秀则被爆炸的冲击波击中,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母根被毁,血池中的水开始快速干涸,杜鹃根须失去了活力,纷纷枯萎脱落。那些被操控的亡魂得到了解脱,化作一道道青烟,渐渐消散在墓室中。阿秀趴在地上,身体开始快速腐烂,皮肤下的杜鹃根须疯狂地扭动,却再也无法维持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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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怎么会输……”阿秀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最终化为一堆白骨,白骨上长出几株细小的血萼杜鹃,但很快就失去了生机,枯萎死亡。

李承道走到骸骨堆旁,看着已经彻底枯萎的母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林婉儿和赵阳也走到他身边,三人都已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赵阳看着地上的白骨,小声道:“师父,危机终于解除了吗?”

李承道摇了摇头,眼神凝重地看向墓室的深处:“还没有。阿秀的先祖虽然消散了,但母根的能量已经渗透到了整个杜鹃坞的土地里,而且……”他顿了顿,袖口不小心滑落,露出了半枚暗红色的杜鹃花纹身,“我总觉得,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真正的恐怖,或许还在后面。”

就在这时,墓室的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无数细小的杜鹃幼苗从裂缝中钻出。林婉儿脸色一变:“不好!母根还有残留的能量,它在快速繁殖!”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知道,这场与血萼杜鹃的战斗,并没有真正结束,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墓室的震动愈发剧烈,墙壁上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无数细小的血萼杜鹃幼苗从裂缝中钻出,嫩茎上带着猩红的汁液,像是无数只贪婪的小嘴,朝着三人的方向蠕动。空气中的甜香变得浓烈刺鼻,混合着腐朽的腥气,让人头晕目眩。

李承道强撑着受伤的身体,桃木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剑气斩断了靠近的幼苗。“这些不是普通的幼苗,是母根残留的怨念所化,一旦扎根,整个杜鹃坞都会被吞噬!”他脸色凝重,左臂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滴落在地,竟被幼苗瞬间吸收,幼苗的生长速度陡然加快。

林婉儿从药篓里掏出所有的解魂草和艾草,点燃后撒向四周。烟雾弥漫中,幼苗的生长速度变慢,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师父,这样不是办法,幼苗太多了,我们的草药撑不了多久!”她大喊着,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每一次挥刀都牵扯着剧痛。

赵阳的脸色苍白如纸,强行引动亡魂让他的灵力透支严重,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但他还是握紧罗盘,咬破舌尖,将精血滴在罗盘中央:“师父,我能感应到母根的核心残魂藏在墓室最深处的石壁后!只要毁掉它,这些幼苗就会失去活力!”

罗盘的指针突然定格,指向墓室西北角的石壁。那面石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与幼苗身上的汁液颜色一模一样。李承道眼神一凛:“婉儿,你掩护赵阳,我去毁掉残魂!”

他纵身跃起,桃木剑上贴满了黄符,剑气裹挟着符纸的金光,狠狠劈向石壁。“轰隆”一声巨响,石壁应声碎裂,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洞穴中传来凄厉的嘶吼声,一股比之前更浓烈的阴气喷涌而出,无数粗壮的杜鹃根须从洞穴中伸出,朝着李承道缠绕而来。

“是先祖的残魂!他还没消散!”阿秀的白骨突然动了起来,白骨上的细小幼苗快速生长,缠绕着白骨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骨架形态,朝着洞穴走去。“先祖,我来助你!”骨架发出嘶哑的声音,与洞穴中的嘶吼声呼应,根须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

林婉儿手持桃木匕首,死死守住洞穴入口,不让根须靠近赵阳。赵阳则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蓝光,与罗盘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将洞穴中的阴气暂时挡在外面。“师父,快!我只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李承道闻言,不再犹豫,纵身跳进洞穴。洞穴深处一片漆黑,只有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珠子周围缠绕着无数细小的根须,正是母根的核心残魂所化。珠子散发着强大的阴气,李承道刚靠近,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体内的灵力都变得滞涩起来。

“当年我师兄就是被你所害,今日我替他报仇!”李承道眼中寒光一闪,桃木剑全力刺向珠子。珠子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一道人形轮廓从珠子中浮现,正是阿秀的先祖。他伸出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桃木剑,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小小道士,也敢妄谈报仇?当年你的师兄,可是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养料!”

李承道心中一震,师兄当年的死因果然另有隐情。但他没有时间细想,体内灵力全力运转,桃木剑上的金光越来越盛。“不管当年如何,今日你残害无数无辜之人,我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两人在洞穴中激烈缠斗,金光与红光不断碰撞,洞穴的震动更加剧烈。林婉儿在洞口奋力抵挡着根须和白骨的攻击,身上又添了好几道伤口。赵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蓝光屏障渐渐变得稀薄,随时都可能破碎。

就在这时,李承道突然想起师兄临终前留下的遗言:“血萼杜鹃,花叶相生,花毒叶解,叶毒花解……”他心中一动,看向石台上的珠子,珠子周围的根须上,竟长着几片翠绿的叶子,与血红色的根须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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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母根的弱点是它自己长的叶子!”李承道大喊一声,放弃了直接攻击珠子,转而伸手去摘那些翠绿的叶子。阿秀的先祖见状,脸色大变,疯狂地攻击李承道:“住手!你敢毁我的本命叶!”

李承道不顾身上的伤势,奋力摘下一片叶子。叶子刚入手,就发出耀眼的绿光,洞穴中的阴气瞬间减弱。他将叶子贴在桃木剑上,剑刃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绿光,朝着珠子刺去。这一次,人形轮廓再也无法抵挡,被绿光穿透,发出凄厉的惨叫,渐渐消散。

珠子失去了人形轮廓的支撑,开始快速收缩,最终化为一滩暗红色的汁液,渗透进石台中。洞穴中的根须失去了活力,纷纷枯萎脱落。外面的幼苗也停止了生长,渐渐化为灰烬。

阿秀的白骨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塌,彻底没了动静。墓室的震动终于停止,空气中的甜香和腥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通风口照进墓室,带来一丝暖意。

三人瘫坐在地上,疲惫不堪。赵阳看着手中的罗盘,指针终于恢复了平静,忍不住笑了起来:“终于……结束了。”

林婉儿却摇了摇头,眼神凝重地看着洞穴深处:“还没有。”她指着石台上,那里竟又长出了一株细小的血萼杜鹃幼苗,幼苗的花瓣是纯黑色的,散发着淡淡的阴气。“母根的核心残魂虽然被毁掉了,但它的怨念已经融入了杜鹃坞的土地,只要还有怨念存在,它就会再次生长。”

李承道站起身,走到石台前,看着那株黑色的幼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卷起衣袖,露出半枚杜鹃花纹身,纹身竟然与黑色幼苗的纹路一模一样。“这纹身,是当年我师兄给我纹的,他说能抵御血萼杜鹃的毒性。现在我才明白,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成为母根的养料,这纹身是他留下的线索,也是他对我的警示。”

他伸手摘下黑色幼苗,幼苗刚入手,就化作一道黑气,钻进了他的纹身中。李承道的脸色一阵苍白,随即恢复正常。“我已经将它的怨念封印在纹身中,只要我活着,它就无法再次作恶。”他看着林婉儿和赵阳,“杜鹃坞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人性中的贪婪和执念存在,血萼杜鹃就有可能再次复苏。”

三人走出古墓,杜鹃坞的雾气已经散去,阳光照耀在漫山的杜鹃花丛中,血红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村民们见危机解除,纷纷走出家门,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子,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周崇山已经在之前的打斗中被亡魂反噬而死,他的尸体躺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身上长满了枯萎的杜鹃藤蔓。村民们埋葬了死者,烧毁了所有的血萼杜鹃,希望能彻底摆脱诅咒。

李承道三人离开了杜鹃坞,走在山路上,赵阳回头看向那片红色的花海,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还会回来吗?”

李承道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会的。只要那枚纹身还在,只要血萼杜鹃的怨念还没消散,我们就一定会回来。”他的袖口随风飘动,半枚杜鹃花纹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预示着,这场与血萼杜鹃的纠缠,还远远没有结束。

漫山的杜鹃花开得依旧灿烂,红色的花海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等待着下一个贪婪的人出现,等待着下一次的血色复苏。而李承道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只留下一段关于血萼杜鹃的恐怖传说,在山间流传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