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提说:“我无所谓邪正,而是来正邪的。大王心若正,我便无邪正。”
异见国王虽然感到惊异,而正值傲慢头上,便向宗胜下了逐客令。
波罗提说:“大王既然有道,何必赶走僧人?我虽然不明白事理,希望大王发问。”
国王恼怒地说:“什么是佛?”
波罗提说:“见性是佛。”
异见国王问:“大师能见性吗?”
波罗提说:“我能见佛性。”
国王问:“性在哪里?”
波罗提说:“性在作用上。”
国王说:“什么作用?我没看见。”
波罗提说:“现在正在作用,大王自己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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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说:“我有它吗?”
波罗提说 :“大王如果作用,无不有它;如果不作用,连自己身体都难以看见。”
异见国王说:“作用的时候,他分几处出现?”
波罗提说:“分八处出现。”
国王说:“给我讲讲这八处。”
波罗提说:“在胎为身,处世为人,在眼为见,在耳为闻,在鼻辨香,在口谈论,在手握拿,在足走跑。他出现在无所不包的沙界,又收摄于一颗微小的尘埃中。知道的说是佛性,不知道的说是精魂。”
异见国王听了这段偈语,心里就开悟了,于是向波罗提悔过谢罪。 他经常向佛家人咨询法要,修习佛道日夜不倦,活到九十岁才死去。
当时宗胜被赶出王宫,跑到深山里,心想:“我如今一百岁了,八十岁前行事不端,二十年来方归依佛道。天性虽然愚昧,行为可没有差错。既然不能抵御佛法的灾难,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于是跳崖自尽。立刻有一位神人用手托住了他,把他放在岩石上,身体安然无损。
宗胜说:“我惭愧地跻身佛门,本该以宣扬正法为使命,却不能去除国王的偏见,所以捐躯自责。没想到神人竟然如此救助我!希望神人赐我一句话,让我保 用余生。”
神人便说了一偈:“大师寿有百岁,而八十年所作都不是,后来因为靠近了至尊,在达摩祖师熏陶下修入了佛道。虽然有些智慧,而有较多彼我,遇到各位贤人,未曾生起尊敬之心。二十年功德,内心还没有恬静。因为聪明和傲慢,落在这个地步。国王不尊敬你,应当知道这是当然的结果。你如果从今以后不再疏慢怠惰,不久就会成就奇智。圣人们都是潜心修炼才得道的,如来也不例外。”
宗胜听了偈语高兴起来,在岩间静静地坐禅。
这时,国王又问波罗提:“仁人聪明善辩,应当拜什么人为老师?”
波罗提说:“我出家,拜婆罗寺乌沙婆三藏为受业师,出世师是大王的叔父菩提达摩。”
国王听到达摩祖师的名字,惊了半天,说:“我惭愧地继承了王位,德性鄙薄,又趋向邪说,违背正道,忘了我尊敬的叔父。”
于是异见王立刻下令,叫近臣们专程去迎请达摩。
达摩随着使臣来到王宫,帮助国王忏悔前非。异见国王听了劝诫,流着眼泪向达摩谢罪。又下诏书,请宗胜回国。
大臣禀奏:“宗胜被贬斥之后,跳崖自杀了。”
异见国王对达摩说:“宗胜的死,都是我的错。 如何能大发慈悲,免去我的罪过?”
达摩祖师说:“宗胜现在正在岩石上休息,只要派使臣去召,马上就会回来。”
异见国王便派使臣进山,果然看见宗胜在那里端坐静思。听说国王召他回去,宗胜说:“深愧国王美意,贫道立誓居处在岩泉了。何况,王国之中,贤德如林,达摩是大王的叔父,佛家六众的导师,波罗提是佛法中的龙象,希望大王推崇二位圣人,以便给身家国业造福。”
使者回头来复命,还没走到,达摩就对国王说:“你知道带回宗胜了吗?”
异见国王说:“不知道。”
达摩说:“第一次请不来,第二次必然不会来。”
过了很久使者回来了,果然如达摩所说,没有带回宗胜。
达摩于是向国王告辞说:“好好修习善德,不久你就会生病的,我走了。”七天之后,国王生病了。请御医来诊治,病却越来越严重。
贵戚近臣们记起达摩大师的预言,急忙派使者去对达摩说:“国王病重,快到弥留的时候了,望王叔大慈大悲,远道来救治。”达摩便到王宫来慰问。
这时,宗胜又一次承蒙国王诏请,便离开了深山。波罗提也来探病,问达摩:“该怎么做才能让国王免除病苦?”
达摩便叫太子代替父王赦免罪人、广施恩惠、崇奉佛、法、僧三宝,又为他忏悔,希望消止罪过。这样做了三遍,国王的病有了好转。
这个时候,在中国的志公和尚以神足通来到了印度的寺院来见达摩祖师。
达摩祖师知道志公和尚的来意,于是让护院的僧人迎接志公和尚。
达摩祖师接见志公和尚,志公和尚手里的禅杖上挂有修脚刀具。
当时,达摩一心修炼,手指甲脚指甲都长得很长了无暇顾及。宝志看见达摩祖师的脚趾指甲很长,于是落落大方提出要帮忙他修手脚指甲的话。
达摩祖师也不扭捏,点头答应。志公和尚就给达摩祖师修脚。
修整脚趾之后,志公和尚与达摩祖师谈论佛法。
菩提达摩祖师道:“夫道者,以寂灭为体。修者;以离相为宗。故经云:寂灭是菩提,灭诸相故。佛者觉也;人有觉心,得菩提道,故名为佛。经云: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是知有相,是无相之相。不可以眼见,唯可以智知。若闻此法者,生一念信心,此人以发大乘超三界。三界者:贪嗔痴是。返贪嗔痴为戒定慧,即名超三界。然贪嗔痴亦无实性,但据众生而言矣。若能返照,了了见贪嗔痴性即是佛性,贪嗔痴外更无别有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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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公和尚道:“经云:诸佛从本来,常处于三毒,长养于白法,而成于世尊。三毒者:贪嗔痴也。言大乘最上乘者,皆是菩萨所行之处,无所不乘,亦无所乘,终日乘未尝乘,此为佛乘。经云:无乘为佛乘也。若人知六根不实,五蕴假名,遍体求之,必无定处,当此人解佛语。”
达摩祖师言:“世人观经典不足,枉自以为佛法乃是寂灭之法。名目不同,但是法性本同,佛家虽不直接称“性命双修”,但修行体系包含对肉身的调整。有调息法?,乃是通过控制呼吸节奏实现身心平衡,类似道家的周天功法。 ?有?禅定修习?,需配合身命与心念的调整,否则易陷入枯坐或杂念。 ?有?密宗即身成佛?,乃是强调通过身体修炼加强直接修炼,与道家性命双修有相通之处。若是盲目地在名目上做文章,于佛道之法无有得益。”
志公和尚说道:“达摩大师,在印度还有三十多年留驻的光景。三十多年后,自当来我华夏传扬禅宗佛法,令佛法在华夏有性命双修的弘扬,而不是只是单调打坐。如今佛法,还在心性上面大作功夫,却不知道身心不二,应该强身健体,磨炼身心,方才为正统佛法。”
宝志和尚又说:“不知,到时候法师来到华夏,传何经典留在华夏?”
菩提达摩祖师说道:“到时贫僧当带易筋经等强身健体的法门经典,以及佛法大要楞伽经到中国,寻觅有道之人作我弟子,直到佛法在中土传到第六祖,从此华夏的佛法法脉就完整了。”
宝志和尚闻言,合掌念了一句善哉善哉。然后转身就消失不见,直接瞬间转移返回中国南齐国的建康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