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帝却以为戳痛了时安夏的伤处,只沉声告知,“京中......已为驸马办了丧仪。皇妹......节哀,凡事不可强求。”
他的安慰,轻薄如纸。
从此,皇妹成了寡妇。
他以袖遮面,借着饮茶掩了凄色。
他发誓,就算她是寡妇,也必是北翼最尊贵的寡妇,谁也欺辱不得。
时安夏只怔了一瞬,却不诧异,唇齿间淡淡两个字,“也好。”
听在昭武帝耳里却是蜿蜒着悲伤与无奈,他心头更沉。
时安夏却想的是,如此更能坐实驸马已死的传闻,想必许多人都要耐不住露出真面目。
岑鸢的旧部里,有几人是只忠恒帝一人,尚不能查。其实大家忠的,也无非是自己的利益。
那份名正言顺的从龙之功,实在太让人眼馋。
时安夏一边想着,一边让人摆膳,陪着远道而来的昭武帝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