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黑影如夜枭扑食,森冷刀光织成银网当头罩下。
离窗最近的虎皮壮汉尚未摸到斧柄,喉间已绽开血线。
温热血珠溅上凌星面庞时,她闻到了一种特有的腥甜。
“闭气!”
梁贤臣折扇 “唰” 地展开,扇骨中激射的牛毛细针在烛火下泛着幽蓝。
然而黑影身形诡谲如蛇,竟贴着毒针缝隙游走,弯刀直取上官天仪心口。
老乞丐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油乎乎的手指划过刀锋,精钢锻造的雁翎刀竟如面团般被揉成麻花。
众人尚未看清他如何动作,那黑衣人已如破布口袋撞上梁贤臣的折扇,颈骨断裂声清脆可闻。
“暴殄天物啊。”
老乞丐吮着手指摇头,烧鸡腿骨精准钉入第二个黑衣人膻中穴,“上好的云州火腿刀法,让你们使成剁肉馅。”
上官天仪一跃而下,足尖勾起条凳砸向第三把弯刀,木屑纷飞间瞥见黑衣人袖口暗纹 —— 竟是江氏剑庄独有的流云纹。
她心头剧震,腰间软剑 已然出鞘,剑光如月华泻地。
“小妮子发什么呆?”
老乞丐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满嘴烧鸡香混着酒气喷在耳畔,“江家小子养的狗,打死了算老叫花的。”
话音未落,最后三名黑衣人突然僵在原地。
他们持刀的手腕浮现细密血珠,渐渐连成殷红丝线—— 竟是方才凌星布下的。
她一勾手,三个黑衣人就被吊在了半空。
萧琳广袖翻飞,袖中银针将血线钉死在梁柱上。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那些丝线早将大堂织成蛛网,而老乞丐揉捏刀锋时溅出的油星,正巧落在所有丝线节点。
仿佛印证这话,镇外忽然传来凄厉狼嚎。
九短一长,正是江湖传讯的 “十方阎罗令”。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众人顿时脸色煞白,比如林绥踉跄着扶住桌角。
“这是……出大事了啊……”
上官天仪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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