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香,致远号触雷沉没!”林泰增一脸焦虑的走进来,把电报往桌子上一放,坐下轻声的叹息道。
刘步蝉一听这个,脸上一阵痛惜,眉头一紧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赶忙拿手帕捂住嘴巴,咳了好一会总算停下后,长开手帕看了一眼,急忙想收起来。眼尖的林泰增一抬手按住刘步蝉的手道:“子香,拿来我看。”
“凯仕!没什么好看的!”刘步蝉笑着想掩饰,林泰增面色一沉道:“不让看?我这就给沈大人发电报去。”林泰增说着站起来作出要走的样子,刘步蝉赶紧抬手按住道:“好了好了,我的凯仕兄,给你看好了吧?”
接过手帕一打开,手帕上的血迹触目惊心,林泰增不由的一阵痛心疾首道:“子香,你……。”
“凯仕,别声张。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快进棺材的人了。”说着刘步蝉一声叹息又道:“在死之前,我不想留下遗憾,还请老兄成全我。”
“可是?……”
“没有可是,老伙计,就当是我求你。”刘步蝉拉着林泰增的手,低声哀求道。
“哎!”林泰增一声长叹,默默的坐下不语。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当前的战局吧,老毛子的舰队肯定是要跑了,我们不能光等军统局的消息啊,要把各种可能性都考虑进去,一定不能让老毛子跑掉。”
……
无数的碉堡,林立的炮台,密布的壕沟,海拔203米,伫立在旅顺要塞的西面。
“看见了么?那就是鸟瞰整个旅顺口的制高点,203高地。”余震放下望远镜,回头朝张光明正色道。
“易守难攻啊!”张光明一声感慨,默默的跟着余震往回走。
“长不足250米,宽不过30米。看似很平常的一个高地,但是总统大人在临走时一再交代,不能蛮干。从德国紧急定购的28寸大炮,已经从天津启运,你部暂时还是围而不打吧。明天我就要回沈阳去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总统大人对于旅顺攻防战非常关注,这是我军第一次攻打要塞。昨天大人还来电叮嘱,第一军是虎贲师的老底子,一定要从这次战役中摸索出一套攻坚战的经验来,要多动脑子,千万别乱来。旅顺攻防战,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你一定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不能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啊。”余震的叮嘱听起来有点唠叨,但是张光明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余震是在转达沈从云的意思。
有着光荣传统的第一军是骄傲的,同时也是肩负着过去的荣誉带来的巨大的压力的。这一次余震给张光明放单飞,第一、五两个军十万人,交给张光明统一指挥,无形中的压力之巨大,张光明内心感触颇深。
“沈大人还有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