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眼睛乌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转,看得他不自在起来,沉吟许久,终于开口道:贤妃娘娘那头,你有工夫劝劝她,陛下身子无碍,此事也与她无关,让她不必挂怀,更无须懊恼,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见喜点点头,将这话原封不动地说与贤妃听。
这两日,贤妃一直在佛龛前祈福。
宫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消息进不来,连陛下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听到这话方才安心下来。
见她面容透出疲惫之色,想来这几日担心陛下的病情,忧思过度,见喜又劝道:娘娘不用自责,厂督都说这事有蹊跷,陛下不会怪娘娘的。
暖阁内遣退了所有人,连秋晴也在外面候着,见喜这才放心大胆地笑说:上元节那晚,我在街上看到陛下和娘娘啦。
贤妃讶异地张了张口,脸颊在晃眼的烛光下微微泛出薄红。
见喜心里有些小小的窃喜,还有些艳羡,知道娘娘不会因这个生气,又道:陛下和娘娘都穿着老百姓的衣裳,看起来好生般配!陛下看娘娘的眼神也都是含着笑的,真好,就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同出来逛花灯。
贤妃原本还有些窘迫,听她这样说竟被逗笑:小丫头不懂,别胡说。
出宫之事瞒得很紧,原以为足够小心翼翼,却不想惊动了太后。
妃嫔出宫实在太过逾矩。一入宫门深似海,便是皇后、太后也不能轻易翻过这堵墙。
她轻轻叹了声,望着佛龛前的烛光晃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