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讶异地望着她:这是怎么了?
桑榆恹恹地垂着眼,将带过来的两包药草交给府中的下人,随即走上来查看她身上的伤。
掌印坑我。
怎么说?见喜双眼瞪得圆圆的。
桑榆叹了口气,朝她吐苦水:昨儿去太医院报到,上头又改了说法,说我是民间出来的,在宫中尚无经验,直接任命为御医不合规制,又怕引得那些严格选拔进来的官员不满,让我先在太医院做三年的女药官,表现好方可酌情提拔。
见喜对太医院的官员等级不大熟悉,女药官?听上去也不错的样子。
什么狗屁女药官,就是负责给宫里的主子抓药的。
桑榆指着自己两个大黑眼圈,无奈地扯出个笑脸来,瞧见没?昨儿晚上催命似的将我召进宫,整整三十多张方子,一直忙到今晨天亮才分拣完,真不晓得宫里的娘娘怎的那般娇贵,小病小痛看得比生死还大,今儿你睡不着,明儿她睡不醒,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见喜望着她疲乏的神色,唏嘘不已:这差事你要办三年,人不就废了么。
桑榆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看来你家掌印也不是很靠谱,我还以为有他开了尊口,我这差事就板上钉钉了,没想到还得按宫里的规矩来。
原来是厂督给安排的。
见喜心里疑惑了一下,若真是厂督往太医院塞的人,旁人看他的面子,巴结还来不及,怎么还敢降级呢?
刚要往下想,桑榆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你家掌印昨儿没对你做什么吧?
见喜脸一红,摇了摇头:除了让我暖床,再没有旁的了。
暖床这个词就很微妙,在见喜这里是暖被窝的意思,可在外人听来,如何暖,那便另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