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窸窸嗦嗦脱衣服的声音。他还听见树枝摩擦地面,显然白小姐要搭个临时架子来挂起湿衣。
燕三郎眼观鼻、鼻观心,面壁坐得笔直,耳边却听千岁笑道:“这小娘子在脱衣服啦,已经脱了两件,嗯,裙子也要脱掉了呢!”
燕三郎顺手抓过琉璃灯,从储物戒里变出本书,就着灯光看书:“调亮点。”
烘衣是个漫长的过程,他更深知女人做事的动作有多慢,总不能在这里枯坐面壁一个时辰吧?
可是他也觉奇怪,白小姐再冷再窘,又怎敢在一个陌生人背后宽衣解带?
她和受伤的李叔都不是他的对手,万一他狼性大发怎么办?
“啊哟,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耳边继续传来千岁阴阳怪气的调笑,“就她这个年纪来说,身材很不错哟。”
燕三郎挑了挑眉,手上一顿,侧头就往后看去。
“喂看什么,把头扭回去!”千岁瞬间变了脸,“偷看小姑娘换衣服,要不要脸了?”
就知道她口是心非,燕三郎耸了耸肩,低头看书。阿修罗不喜外人不显形,他手里不为人知的底牌就又多一张。
洞外哗哗雨声,洞里静极,只有柴火偶尔发出的毕剥声。
千岁正在问燕三郎:“首铜山这么大,白小妞的检测宝物又不给力。要不,我们开启福生子?”有福生子的好运加持,或许一找一个准儿呢?
毕竟,这玩意儿就是能把成功几率从一分提到七八分。
少年毫不犹豫摇头。
福生子有奇效也有邪性,多用几次,使用者就会不知不觉延长时限。燕三郎还清楚记得,周大户是怎么死的。这东西太容易让人成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