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看了燕三郎一眼。同是寄马,这位小爷付了二两银子,年轻男人才半两,前者会不会有意见,要他退钱?
燕三郎看出他的担忧,只说:“无妨。”
店家这才放心收了年轻男子的钱,把他的马儿也一并牵了进去。
男子交钱时很不舍,目光追随那两块碎银子,直到它们消失不见,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多谢小哥。”
若是燕三郎心里不平,要求店家退款,后者大概不会收留他的马儿了。
燕三郎只道一声“客气了”,就往海边走。
从这里步行前往渡口,也不过就是二里路程,道上来来往往都是人,也不虞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抢劫。
何况路上时常有灰衣人往来巡逻,确保没有恶性事件发生。
这些灰衣人有男有女,年纪从十七八到四十余岁都有。燕三郎看了两眼就道:“不是官家人。”
从气质到行为都不像。
千岁还未回答,边上就有人接声了:“的确不是官家人,这些是汴宗弟子。”
燕三郎挑眉,一侧首就看见那男子跟了上来。他已经听见这人脚步声,因此并不觉得奇怪。
这男子的棉袄上打了好几个补丁,里衣也有些皱了,身形偏瘦,面有菜色。
千岁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人有甚本钱乘船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