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公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闻声拦住他们:“作什么,不得冒犯!”
贺小鸢堆起笑容对钱公公道:“公公,那药可没甚用处。”
钱公公斜看她一眼:“你知道这是什么药?”
“知道。”贺小鸢继续保持笑容,“那里面好几味药香独特,小女子一闻就知道了,这药是治疗痔……”
她的声音又清又亮,钱公公脸色立变,用力“嘘”了一声打断下文,朝小太监挥了挥手。后者会意,赶紧退出几丈开外。
贺小鸢不待他开口就道:“把一把脉,就知前后了。”
钱公公一想,也是这个理儿,哪有看病不让大夫把脉的,于是捋起袖子伸出手。
贺小鸢搭指按在他脉门上,眼珠子转了两下,嗯了一声,缓缓点头。
看她一副有谱的样子,钱公公急问:“怎么回事?”
这女子虽不是太医,但能被罗大人请来黑石屋,多少会有两把刷子吧?
“您现在,疼得紧吧?”贺小鸢两眼都是同情。
“是啊,走起路来有如刀刮。”方才是肚痛如刀绞,现在么,是那地方有如刀割,都不好受哇。
贺小鸢轻咳一声:“方才我在边上,不小心听见了您和陈太医的对话。您喝了寒凉的井水,又吃了一剂开给病人的汤药,可对?”
“对。”钱公公有点不耐烦,“这到底有什么问题?”
“病人身上寒气过重,底子又很薄弱,所以配给他所服用的汤药利火又筑基,光是老参就用了两味,还都是五十年份往上的,驱寒的同时还给他补身子。”贺小鸢笑得恭敬,“给他用当然没问题,可是给您用嘛——咳,您原本就有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