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槿是谢珩的软肋,亦是裴彧的得意之处,是最有杀伤力的一步棋。
果真,因为方才那句话,谢珩的脸色已经阴沉地十分难看,拳头紧攥,气得浑身发抖,七窍冒烟。
裴彧最是会看脸色的,见谢珩这般神情,忙好声好气道,“殿下息怒,方才微臣见到阿槿,一时情急,乱了方寸,殿下可切莫笑话。”
言罢,裴彧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地笑意,一边还不忘冲着苏木槿挑了挑眉。
谢珩不明白,苏木槿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裴彧除了个年迈的爹还有什么?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政绩上一塌糊涂,乌烟瘴气,市井酒坊中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徒有个相国之子的虚名,实则就是大草包。这样人怎么能堪当大任,又如何给槿儿幸福?
谢珩心里头的怒火算是逼到了尽头,这可是明目张胆地挑衅,却揪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来治他的罪,真是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二人双目对峙,苏木槿能嗅到刀光剑影的味道。无论此时谢珩的心里怎么想,她是时候站出来澄清此事,不然真叫谢珩以为自己和裴彧干过什么龌龊事。
花灯祈福?不存在的。私房密话,更是痴人说梦。
“裴世子,你今日风尘仆仆地来晋王府面见殿下,为得就是说这些吗?”她嗓音极为动听,语气却像是寒冬里的冰棱,没有一丝温度。
那裴彧听她这么说,自以为她又热乎乎地贴上了,少不了又嘚瑟起来,连连点头,“阿槿知晓就好,倘若殿下也有兴致一同前去,阿槿不会不愿意吧?”
苏木槿心里的火气没比谢珩少到哪里去,她恨不得现在扬起手来,往裴彧的脸上狠狠甩上几个打耳光,叫他爹娘都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