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江瑾瑜从小到大为了温饱,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赚银子,怎么填饱肚子。
她对乐曲舞蹈这方面真的没有任何造诣,可偏偏这首曲子舒缓轻柔,舞蹈的动作也很柔和,江瑾瑜轻而易举的就跟上了。
这厅中宾客皆男子,婀娜美女,翩翩舞姿,有谁不愿多看上几眼,特别是后面,眼尾有颗泪痣的姑娘。
那杨柳般的细腰,姿态婀娜,妖娆妩媚,摄人心魂,真是个妙不可言的玉人。
虽站在后面,可她仿佛生来就光彩夺目,竟比前面领舞的女子还要惹眼。
江瑾瑜觉得容承的目光仿佛是将她架在火上烤一般的难受,她越跳越觉心虚,可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又偏偏跑不得,逃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去跳。
她有种预感,等一会回了驿馆,只怕自己要大难临头。
她一边跳舞,一边愁苦自己一会该如何自保,自从嫁给容承,她一直都将长街上婆子们闲来无事聊的夫妻相处之道奉为学习的宝典。
从给容承做夜宵,伺候他泡脚按摩,到后来说一些软话,主动向他道歉前示好,这些办法都屡试不爽,可眼下她只怕是触碰了容承的底线,婆子们的办法也不灵了。
容承始终在盯着江瑾瑜看,龙翁也一直盯着江瑾瑜看,文萧合见状,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看来这两人都看上了那个舞姬,他心里暗道一声妙啊,这不正好让他们二人去争这一个女人,到时他便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一曲舞毕,江瑾瑜顶着头上炙热的目光,无比的心虚,她在考虑一会回去,她是给容承做一顿饭好,还是伺候他沐浴,再或者抱着他说些好听的话,要是不行就将这些办法都用上吧。
反正她表明这么做是为了帮他,阴差阳错才被当成了舞姬带到宴会上,到时她再认错态度诚恳些,想来容承不会太为难她。
江瑾瑜心一横,顶多就是像侍卫那样碍几个大板子,她受了便是。
她心里暗暗想着,跟着那些女子一起福身行礼,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们离开。
跳完了舞,不就应该退场了吗,怎么还不离开?
“王爷,龙翁。”这时文萧合开口,他指着台下的女子,“可有瞧得上眼的让她们留下来伺候?”
文萧合就是故意想要再次挑拨两人的关系,果然两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同一个女子。
“本王要她。”容承指着江瑾瑜先开了口,他只怕自己不开口,那女人就被对面那老头子要了去。
“不行!”龙翁开口,语气很是强硬,“这姑娘我要了。”
“龙翁,君子不夺人所爱。”容承眼底燃起肃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