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切小心。”
原本江瑾瑜就不想鸣娟跟着她一起冒险,毕竟她一个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脱身。
“放心吧,你主子我三岁就在外面混了,不会出事的。”
江瑾瑜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倒是你,好好养伤,切莫落下病根,知道吗?”
鸣娟点头。
江瑾瑜出了屋子,夜里一片寂静,她不会骑马,眼下又不能有为她赶车的马夫,用脚赶路,只怕她要累死。
这时身侧棚子里传来声响,江瑾瑜定睛一看,原来是头毛驴。
她心中大喜,这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不敢骑马,却可以骑驴呀。
虽然驴的速度几乎和走无异,但好在有代步,也可节省力气。等出了这小村子,到了镇子她再租一辆马车,日夜兼程赶上容承应该也还来得及。
路秉他们大概要明日午时能起来,到那时她已经走了一夜加半日的路程,想来他们就是想追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追到的。
再者刚刚她已经拿走了路秉所有的银子,她顺了农户的毛驴,等明日他们发现,想必定会让他们赔驴钱,到时候这绊脚的官司也定让他们一时难以脱身,到那时她定然已经租到了马车,日行千里了。
江瑾瑜骑着毛驴,想的得意。
就这样伴着月色,沿着那条通往通疆的官道,一人一驴,在寂静的夜里哒哒的走着。
这驴前半夜还算听话,可过了后半夜就说什么都不肯走了,江瑾瑜无奈只得下来牵着它,自己走。
直走到天亮,才终于到了昨日和容承分开的那座镇子,虽然身携巨款,但江瑾瑜为了不被人发现,只在街旁吃了碗面。
她现在要去找地方租车,她看着身旁的这头驴,虽然没有一直让她骑,但好歹在黑暗寂静的夜里也陪着她做了伴。
再者这驴是她顺手牵来的,以后应当还回去,思来想去江瑾瑜把它牵进了当铺,她以将来以驴本身价钱十倍来赎,现在一纹钱不要的条件,换了一张当票。
准备等她从通疆回来了,好将它物归原主。
两个车夫,一马一车,日夜兼程的不停赶路,江瑾瑜走了一个晚上实在太累了,她一上马车就睡着了。
江瑾瑜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睡了半日,再睁开眼时又是黄昏。
她是出了高价雇的两个车夫,一个叫牛大,一个叫牛二,两人是亲兄弟,一看就是憨厚本分的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两个车夫也是吃得辛苦,十分卖力。
“江公子放心吧。”那牛大手里拽着马缰向车里的江瑾瑜喊,“最晚后个一早,准保到通疆。”
江瑾瑜压低嗓子,故作男音回道:“两位大哥辛苦,等到了地方老弟另有酬谢。”
牛大和牛二一听更来了精神,这小伙子看着不起眼,穿着也破破烂烂,可拿钱却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