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送王妃回来后就离开了。”
江瑾瑜点点头,这才接过醒酒汤饮下。
原来容承并不是与她一路,而是先送了她回来,然后又离开的。
再想到他方才在永献王府为自己出头,江瑾瑜就感到心中一暖,不由得多问了一句:“王爷走时可也饮了醒酒汤?”
“王妃放心。”鸣娟回答,“王爷是饮了醒酒汤才走的。”
江瑾瑜这才放下心来。
喝完醒酒汤,她感觉好多了,将碗放在一旁,又想起方才在永献王府后院,那两人提起的杜国公夫人。
她与那一屋子女眷都是初见,这杜国公夫人是如何知道她和容承的事的?
这时钱嬷嬷走进来,江瑾瑜此刻刚睡醒,鬓乱钗横,叫了一声“嬷嬷”就想要起身整理。
“不必,王妃今日不舒服,仪态这些可以放一放。”钱嬷嬷止了她的动作,在鸣鸢机灵地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
这丫头因祸得福,来了江瑾瑜身边伺候,眼下已经抽长了许多,与先前判若两人。
钱嬷嬷收回目光,这才问江瑾瑜,“王妃在想什么?”
“在想杜国公夫人。”江瑾瑜脱口而出,然后才问钱嬷嬷,“嬷嬷可否同我说说这位杜国公夫人?”
“回王妃的话。”钱嬷嬷答,“这位是礼部尹大人之女,也是永献王妃的长嫂。”
杜国公夫人是永献王妃的长嫂,那么府里的消息泄露之事,便是和永献王妃脱不了干系。
“难怪方才她这么急于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
江瑾瑜又歪在贵妃榻上,思忖道。
上次入宫敬茶,便是永献王妃在嚼她的舌根,这次在她府上,她不便直言就转而让她长嫂代劳,还真是处心积虑。
她与这位永献王妃之前素不相识,她为何要处处针对她?
江瑾瑜想着想着,渐渐笼上了困意。
这醒酒汤里加了发汗助眠的药,睡一觉,出一身汗这酒便解了。
见她眼皮打架,钱嬷嬷便唤了鸣娟进来伺候,自己则先退了出去。
……
申时末,天还没黑,容承便回了王府。
府里下人见了惊奇:“王爷一向都是赶着月色而归的,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早?”
话音落下,就被另一人在后脑勺上打了一记:“主子什么时候回来也是你能管的?”
路秉跟在容承身后,怀里抱了十几册加急的公文。
原本以为王爷提早回来,是会去王妃院子里,结果看这方向还是回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