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瞪他一眼,已经很是不耐烦了,“你想怎么办?”
“自然是把她带回贺家老宅了,我带了不少人呢。那清单就是拿捏她的东西,顾家这些年破败了,自然是守不住这么多好东西了。”
“哼!”族长卷起那清单就往贺老爷头上狠狠敲去,不疼,就是声音特别大,屈辱感特别强。
“你真是在做梦!你去外头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从这儿到洋人的租界快一点三个小时,咱们村里也有不少别的村里嫁过来的人,要是真按着你说得处理,明天咱们就得玩完!”
“族长——”
“事情不是这么办的!你花没花人家嫁妆?”
贺老爷语塞,“那她是给她相公花的。”
“哼,花了人嫁妆然后把人休了?怎么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
“她自己乐意?”
“人家现在不乐意了!我告诉你,按照以前老祖宗的规矩,嫁妆你是得全额退的,就是按照现在新政府的新法,你们也站不住脚!不仅要给赔款,贺都志名下那个学校,还得分给她一半!”
“那可不行,现在办学校多体面?是能得牌坊的大好事!”
“我说你这两年当老爷是当傻了,当年你多精明一个人,她刚才说洋文你没听见?她前天去城里过夜你不知道?她敢一个人就带了不到十个下人到贺家村能没点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