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青和胡亭长异口同声。
胡亭长的眉毛皱成一团:“夫人乃千金之躯,万一有了什么闪失,咱们怎么承担得起!?”
沈映月目光坦然:“人无贵贱,众生平等,我的命与你们的命,是一样的。”
松青也极力反对:“可如今情势危急,夫人千万不能以身犯险!你们一起走,我留下便是!”
书肆老板也道:“此事与夫人无关,夫人心善,在下感激不尽,但万万不敢连累夫人!你们快走,还是我留下罢!请胡亭长先将欢儿带走!”
说罢,他深深一揖。
欢儿一听,立即哭了起来:“我不!我要和爹娘在一起!呜呜呜……”
沈映月扫了他们一眼,问:“你们可有人懂接生?有人懂医理?”
三人顿时沉默下来。
沈映月淡声道:“既然不懂,那你们留下来也是惘然……如今情况紧急,能走一个是一个!”
“趁着大雨稍缓,你们赶快离开!我留下来为夫人接生,待她情况好些,我便带着他们母子回到白城,让你们团聚!”
书肆老板迟疑着:“可是……”
沈映月打断了他:“别可是了!”她对胡亭长道:“事不宜迟,快带他们走!”
沈映月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长街上风声鹤唳,雨点越发急促,产妇痛得喊出声来,情况越发紧急。
胡亭长一咬牙,便和衙役一起,将书肆老板和欢儿带走了。
沈映月看向松青,松青一脸倔强:“我不走!我要保护夫人!夫人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沈映月看了他一眼,也来不及与他争论了,转身入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