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落在一旁,余光看着‘他’,终究磕磕绊绊的吐出了几个字,“当日,我,我说重了……对不起……”

人生八十几年,谢瑾瑜第一次开口向人道歉,不仅他自己一时难以平息自己的心情,就连阮烟也是被雷劈到了一般。

她震惊不已的咽了咽口水,半晌才支吾道,“没,没事,师兄……进来吧……”

其实即使谢瑾瑜不道歉,阮烟也不生气了,一是自己当初本来先惹他的,二是幻境内与他一同经历的那些,她总是忍不住对他心软。

想到这,她偷偷瞄了他一眼,此刻正掠过‘他’准备进房的谢瑾瑜脚步一顿没顿,但察觉到‘他’的视线,不自觉的脊背又挺直了一些,眼底浅浅的勾了一分笑意。

不过,这笑意在坐在大堂圆桌旁看见圆桌上的藕荷色荷包后,顿时收敛全无。

阮烟没关上门,她总觉得孤男寡女在一间房有些怪怪的,便直接敞开着,也方便透透气。

她还没有注意到谢瑾瑜的脸色变化,坐在了谢瑾瑜的对面,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师兄,喝水吧……”

谢瑾瑜闷闷的接过,沉着脸也没喝,目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桌面那荷包,阮烟自己喝了一口水,缓了缓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这才迟钝的感觉到有些不对。

她瞥了一眼谢瑾瑜的脸色,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蓦地看到桌上的荷包后,这才想起自己那会儿一激动光顾着和师姐聊天忘记把这东西收了。

想到此,她连忙伸手去拿,不过,手指只差荷包束带一寸的时候,谢瑾瑜突然将荷包拿到了自己手上,他神色不明,眼皮轻轻的敛着,漫不经心的翻转着手上的荷包,“一个大男人还戴这么娘兮兮的荷包?”

“这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