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只要裴君在上头压着,裴司在京城的升迁绝不会有外任顺畅,算是朝堂的潜规则。
如谢家父子、信国公府父子那样的情况,还是少的。
更何况如今寒门一系有她,有俞尚书杨尚书,以明帝的制衡之道,暂时应是不会再提拔更多寒门高位官员。
裴大伯皱眉,垂眸思索。
裴三叔眼中满是担忧,问她:“我们在晋州都听说你被陛下厌弃了,不会出事吧?”
裴君失笑,虽是知道流言传播越久越广,极有可能变成三人成虎,去也没想到晋州那头这么快便传成她被“厌弃”……
裴君微微摇头,反问道:“族里可有影响?”
裴大伯道:“你还是将军,自然没有人这般快就落井下石。”
裴君微微斜坐着,手肘支在扶手,手指轻轻摩挲下巴,轻描淡写地说:“裴家如今的光景,二十年前绝对无法想象,便是我落马,裴家也有足够东山再起的基础,总归是比当年一穷二白到晋州强上许多。”
裴大伯和裴三叔对视,裴定之和裴君同辈儿的裴向裴吉亦是面面相觑。
最后,成熟些许,但是仍不改风火性子的裴吉担心地问:“阿兄难道真的会……?可阿兄战功赫赫……”
裴君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道:“朝堂确实风云变幻,复杂非常,你们任职且谨慎些,莫要犯错叫人捉住把柄,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