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样的顽皮心思,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疼,不懂自己在揪心什么。
“疼……”她低呜了一声,小脸上写满了委屈,眸子里的水汪汪就要溢出来。
“知道疼了?”他反问。
“嗯。”
下手真重,比自己撞得还要疼,但她没敢说。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身上没有沾染半点酒气,红烛高照下,刀刻般的五官削去了棱角,变得柔和起来。眉眼间隐隐约约有光泽涌动,飘逸出尘,宛若神明降世。
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假。
以前见惯了他各种模样,要么是肃穆的官服,要么是厚重的劲装,无一都压得她喘不过气。
难得一回穿成这样,还是喜服,当然要多看几眼才是。
“好看?”
“嗯。”她很实诚地点头,甚至还偷偷咽了咽口水,根本没有要挪眼的意思。
拜过堂,成了亲。那便是自家的夫君了,多看一眼又何防?
秀色可餐,以前怎么没觉得有这么好看?见对方没有反抗,她更是起了劲,用小手把脸盘一托,歪着脑袋,光明正大地看。
“要不要,再看得仔细些?”
离得太近,沈彻能清楚地触到她温热的鼻息,长睫之下漆黑灵动的眼眸转了又转,小圆脸像只粉粉的糯米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