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屋把药碗一放刚想走,岂料他叫住了我,说帮忙再倒一杯茶,我想着这是举手之劳,况且他的双腿都废了,也定然不敢胡来。”

“谁知,他趁着我不注意,从身后扣住我脖子,一把将我扔在榻上想非礼我,我气力小斗不过他,”她抬了抬泛红的手腕,“后来不知怎地,我在挣扎中摸到了那把匕首……”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姜元初沉默着将月牙说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对庄德的罪恶行径更是恨得咬牙。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把匕首,那庄德是不是就成了?

“元初,你不信我?”见她一直没说话,月牙的眉头拧了又拧,眼泪汪汪。

姜元初摇摇头,深叹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信。”

“元初,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我不该杀了他,我杀了她流萤姐姐该怎么办啊?”月牙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不用自责,他屡教不改,死有余辜。”姜元初满腔怒火,语气坚定,一面又对崔流萤的执迷不悟感到惋惜不已。

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眼瞎看上了她?

正想着,怀绿从外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大气不接小气道,“姑娘,不好了,崔流萤往这里来了,我怎么拦也拦不住……”

“没事,她早晚都会知道的。”姜元初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镇定。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躲的。

“月牙,待会她来的时候,你别说话,若万一她追问起来,你只咬定说不知道。”

“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我都认了。”月牙昂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