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浴室里，热水淋在身上的瞬间，陆沉想起李若雨的吻。

她的唇软得像，带着草莓润唇膏的甜；

她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垂，像春风拂过湖面；

她的手指攀着他的后颈，指甲轻轻掐着他的皮肤，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他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刷身体，脑海里全是她的眼睛。

亮得像星子，笑起来像月牙。

洗完澡，他裹着浴巾出来，老陈正盯着电脑屏幕笑：

沉哥，你微博被表白了？

陆沉凑过去，看见自己刚发的动态。

今天的风很甜，因为吹过她的发梢，下面评论区炸了锅：

@机械系小迷妹：学长有女朋友了？！

@李教授超话管理：等等，这是李教授？

@隔壁班的小明：卧槽，我们班的学神谈恋爱了？

陆沉的脸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关掉微博。

老陈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可以啊沉哥，把我们院的系花拐走了。

别瞎说。

陆沉擦着头发。

她是我老师。

老师怎么了？

王浩从床上探出头。

师生恋怎么了？我们校报上都登过，教授比学生小三岁的都有！

陆沉没接话，从抽屉里拿出那张速写。

七岁的李若雨举着四驱车，旁边站着扎歪马尾的男孩。

他摸了摸画纸边缘，把它压在枕头底下。

躺到床上时，手机震动起来。

他摸出来，是李若雨的消息：

我到宿舍了，今天实验很成功，机械臂的关节灵活度比预期高5%。

他笑着回复：

恭喜。

还有......

她又发来条消息。

今晚的湖风很凉，但你抱我很暖。

陆沉的心跳漏了一拍，回复：

我也是。

晚安，陆沉。

晚安，若雨。

他盯着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把他的《机械制图》照得发亮。

他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夹着片银杏叶。

是今天在湖边捡的，叶脉间还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李若雨的教授宿舍楼里，灯光柔和地洒在走廊的地毯上。

李若雨走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冒着热气，飘着淡淡的玫瑰香。

她脱了衣服，慢慢坐进去，水温刚好裹住她的身体。

她伸手摸向浴缸边缘，那里放着瓶沐浴露。

是陆沉送的，瓶身印着银杏叶的图案，和她发间的发夹一模一样。

她挤了些沐浴露在手上，揉出泡沫，慢慢擦洗身体。

泡沫的清香混着玫瑰味，像极了陆沉身上的雪松香水味。

陆沉......

她轻声念着他的名字，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唇。

那里还残留着他吻过的温度。

洗完澡，她裹着浴巾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敷面膜。

镜子里的女孩，眼睛亮得像星子，脸颊还带着洗澡后的红晕。

她摸了摸发间的银杏叶发夹。

是陆沉早上送的，和他书包上的一模一样。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她拿起来，是陆沉的消息：

明天早上六点，我带糖油饼来接你。

她笑着回复：

好，我要双份辣油的。

遵命，李教授。

她放下手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今晚的月光很亮，透过纱窗洒在梳妆台上，把她的银杏叶发夹照得发亮。

心里像揣了团蜜，甜得发慌。

她关掉面膜，爬上床，抱着枕头蜷成一团。

枕头上还留着他抱她时的温度，像团会呼吸的暖炉。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李若雨望着天花板，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夜风掀起窗帘一角，吹得梳妆台上的银杏叶发夹轻轻摇晃。

李若雨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窗外的月光一起，轻轻落进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