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苏厌浥碰过阎丰的那只手,他忍着怒意,低声道:“什么东西都可乱碰吗?脏污之物怎可乱碰!”
说着,他已取出烈酒,浇在苏厌浥手上。
苏厌浥愣愣看着他,一时倒是未反应过来,任由他的动作。
酒香混合着醋味,在山崖边弥散开来。
纪昭珩犹觉不过瘾,竟又取出了清水,再次浇在苏厌浥手上。
看着他脸上与衣裳上还粘着的血迹,纪昭珩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可又不敢当真去责怪这人,只得冷着脸,用清水打湿软帕,一点一点为他擦去。
此刻,他全然忘了,这分明是一个清洁之术便能搞定之事。
好一会儿后,苏厌浥终是反应过来,他猛地推开纪昭珩,眼中满是冷意瞥向他:“你做甚?”
他不明白,这人好端端的,怎又闹起来了?
纪昭珩抬手,施了一道聚火之术在阎丰的尸身上,随后他握住苏厌浥的手腕,沉声道:“随我来。”
苏厌浥又岂会听他的,当下便将弯月横出,冷声开口:“不去。”
见纪昭珩不动了,他这才收起弯月,抱着双臂大步向林中走去。
纪昭珩这个混蛋简直是莫名其妙,他怎么就忘了,这人恐是有疾于首。
纪昭珩一时之间醋意上头,倒是忘了,自家这位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他当下追了上去,扯住苏厌浥的衣角,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却又是质问:“阿浥方才为何要碰他?明明他对阿浥心怀不轨。”
这话听在苏厌浥耳朵里属实可笑,他停下来,偏头看向纪昭珩,讥讽道:“纪昭珩,你以为除了你,这天底下还能有谁敢对本君怀有不轨之心?”
他越发看不透这人了,何时这人竟如此小家子气,难道他是什么极品之姿不成,是个人就会惦记于他。
然而听了这话,纪昭珩语气更软了几分,却还是质问道:“为何他会穿着你的衣裳?”
闻言,苏厌浥有片刻的懵然,可随后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阎丰身上那件黑狐裘衣是从何来的。
那衣裳确实是他的,不过却是阎丰献上,他穿过些时日,便不喜,丢弃了。
想到此,苏厌浥眼中闪过一抹古怪,他看着纪昭珩,淡淡勾唇:“自然是本君赏他的。”
他有心不说实话,全然是存了看乐子的心思。
可纪昭珩却当了真,当下便搂住他的腰,猛地将人带入怀中,一手按住他的后脑,柔软的唇瓣紧紧贴上,强势破开牙关,恨不得将满怀的醋意都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