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之位,也同样可弃之。
对此,牟沧态度倒是没有变化,仍旧是问道:“世事变迁,人心更是易变,你又怎知,他日不会后悔今日所言。”
纪昭珩还是笃定的回答他:“绝不生悔。”
他如此坚定的态度让牟沧眼底涌出一丝满意。
端起面前的酒,牟沧一口喝下后,方笑眯眯问他:“你想知道关于那小子娘亲之事?”
纪昭珩颔首,这确实是他来寻牟沧的目的之一。
可牟沧见此却是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无奈道:“关于此事,我同样不知晓,那小子嘴跟蚌壳似的,怎样也撬不开。”
随后不等纪昭珩开口,他又将话一转,继续道:“此事我不知晓,别的倒是可以告诉你。”
见此,纪昭珩抬手再次为牟沧斟满杯中酒,语气淡然道:“好,烦请前辈告知。”
其实当真说起来,牟沧知晓的也并不多。
可他看出,苏厌浥对纪昭珩的态度显然是不同的。
无论是他自诩的长辈身份,还是挚友,他皆是希望苏厌浥身边能有良人相伴,往后不再形单影只,一人孤寂。
因此,此刻卖起那人来,他是丝毫不带犹豫的,细细与纪昭珩道来:“当初我于黑毒林中捡到他时,他不过才束发之年。
后来他在我这处养好伤后,便留了下来。
这一留,便是两百余年,在此期间,他一直刻苦修练,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他所修习的法门与常人不同,须行逆脉之法。
经脉逆行,痛苦难堪,且稍有不慎,便会受损,沦为废人。
可那小子硬是咬牙忍下来了。
后来他功成离去,直至十多年后方一身伤回来。
我有心问起,他却闭口不谈。
我估摸着,应当是复仇去了。
再后来不过百年,这小子的恶名便已传遍魔域。
再之后的事情,仙尊大人应当比我更清楚。”
听他说罢,纪昭珩垂眸不言。
心中却在思索着时间节点,确实与他所知相对。
当年他不得已继承仙尊之位,可阅历尚浅,难以服众。
宫中长老们未曾亲眼瞧见师尊传位之言,对于他更是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