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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落星沉,直至东方泛白,那“吱呀”叫唤的架子床如同是要散架了一般,晃晃悠悠不知停歇。
片刻停息的空档,男人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压制的闷哼传来:“阿浥可知错,嗯?”
这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明明语调极其缓慢,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他撩起怀里人的一缕发丝,眸底是酝酿到了极点的炽热,牢牢锁住怀中那张早已汗湿的脸。
可怀里人却倔强的偏过脸去,咬紧了牙关,不让破碎的呻吟被撞出口....当实在无法忍耐之时...眼泪只是倔强的含在眼眶之中。
轻叹了声,纪昭珩再次低头含住那双饱~受~蹂~躏的双唇,与怀里人十指相握,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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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客房内窗子未开,案上,水沉香袅袅燃起,青烟如同仙子轻舞的丝带,携着神秘与诗意,在空中悠然弥散。
清幽淡雅的味道驱散了屋内那不可与外人道说的石南味儿。
掌心的伤口早已愈合,纪昭珩端坐在床前,看着床上尚在沉睡之人,此刻心中也不免有些懊悔。
昨夜这人伤他,用的只是普通匕首,并非当真想要他性命,否则又怎会不用弯月呢?
说到底,这人心底终归还是有他的。
人若是学会了自个哄自个,那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随着炉中沉香燃尽,时间不知过去了几许,苏厌浥终于睁开双眼,却又很快闭上。
任谁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折腾自己一宿的人,此刻正满眼爱怜地看着自己,也只会觉得是场噩梦吧。
苏厌浥在心中捋了捋,只总结出了一句话:混蛋纪昭珩!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已然是家常便饭。
比起挨了的这一顿艹,他更在意的是这个人像个鬼似的阴魂不散缠着他,他还怎样回魔域,会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