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后,穿过白雾,只听一声鹤鸣,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前方,如同清泉般的笑声传来:“纪昭珩,我的酒呢?”
待看清前方的身影后,纪昭珩整个人愣了下来,那坐在秋千上,挑眉看过来之人正是苏厌浥。
见他没有反应,苏厌浥像是不耐烦一般,再次开口:“纪昭珩,我的酒呢!”
纪昭珩这才回过神来,他目光紧紧盯苏厌浥,缓缓开口:“你为何会在此地?”
苏厌浥歪着脑袋看向他,眼神之中满是疑惑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为何会在这里?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到这,他狠狠瞪了纪昭珩一眼,满是不悦道:“纪昭珩,你莫不是魔怔了不成?答应过我的酒呢?”
听见酒,纪昭珩抬起手来,一壶青竹醉赫然出现在他掌心。
他拿着酒上前,苏厌浥也从秋千上下来,只是他行动之时步伐缓慢,显然是脚上有伤。
纪昭珩目光盯着他的脚,直到苏厌浥在亭廊中坐下后,他才开口:“你的脚。”
苏厌浥一听满脸怒色,可语气却是嗔怪开口:“还不是怪你。”
纪昭珩将酒放下,轻声开口:“是怪我。”
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了,当初是他,将这人的脚筋斩断了。
苏厌浥拿起酒来,当即便仰头喝下,酒水顺着那雪白的下颚滑落,而血蝰正盘在他肩头,目露凶意的看向纪昭珩。
纪昭珩移开视线,继续轻声问道:“你去哪了,我寻不到你,很着急的。”
“我哪也没去,一直在此处等你。”
苏厌浥手中拿着酒,目光却是温和的看向纪昭珩。
纪昭珩闻言勾起嘴角,笑意漫上眉眼:“等我?”
苏厌浥轻点了点头,语气越发轻柔了:“你将我囚于此处,我既逃不了,那便只能等你。”
此话一出,纪昭珩又是一阵沉默,倒像是心虚愧疚了一般,他缓缓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