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出手来,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
纪昭珩握住他的手,还是那句话:“戴上了,便解不开。”
这话,苏厌浥已听过许多遍,他眼底怒火与不耐一闪而过,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似的,含着怒意开口:“纪昭珩!”
可纪昭珩仍旧是面色温和,温声道:“阿浥,此物可以护着你。”
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让苏厌浥当下拍桌而起,他目光阴郁地看向纪昭珩,冷声道:“那又如何!你觉得本君会需要吗?即便是如你所说,世人皆以为是本君做的又如何?你以为本君会在乎吗?
纪昭珩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难道还忘了我的身份吗?我的事,何时需要你多管,你我,只能为敌!”
此话落下,周遭一片寂静,那茶摊老板如同未曾看见,仍旧自顾自的招呼其他客人。
不知何时,纪昭珩早已在两人周身设下了结界。
看着那人因为怒火而泛红的眼底,纪昭珩轻叹了声,缓缓开口:“阿浥今日为何火气如此之大? 不过是故地重游罢了,莫不是你在怕什么?”
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苏厌浥的脸顿时由红转青,好似被这人看穿了心思,怒火顿时泄了下来,狠狠瞪了纪昭珩一眼,他当下便甩袖离去。
纪昭珩追上去,他本意是想哄着人的,可语气之中还是藏不住笑意,轻声开口:“阿浥难道是怕丢人不成?”
听着这话,苏厌浥顿时只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他步伐更快了,恨不得将这人远远甩开。
不得不说,纪昭珩这话确实是戳到了他的心眼子里。
他本就不愿与纪昭珩同行,时刻皆想着逃离这人。
可逃不开,因此也只能暂时将就了,这人查案他跟随,就当做是游玩。
若是去别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了这人。
可这人竟要去悬月崖,那他如何能跟去?
以他如今这般,若是回去了,岂不是要让那群混蛋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