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昭珩不仅仅身居仙尊一职,他更是太微宫的宗主,自是忙碌,常常一走便是几日。
苏厌浥在此处被囚得无趣,只能耍弄那灵貂解闷。
有灵药养着,他的双腿愈合的很快,只是筋脉的伤不可逆,虽可行走,却是软绵无力的,行的多了便会容易泛疼,只宜坐着,不宜走动,左右是离不开这处囚禁他之地。
太微弟子皆知仙尊喜静,若非要事,阁中弟子是绝不会踏入珩云殿,所以纪昭珩并没有限制苏厌浥的行动,只要不出了珩云殿的范围,去哪里都随他。
可是这里本就偏僻,多是山石草木,无趣的紧,苏厌浥又双腿不便,整日也只能蔫蔫地待在一处。
他整日逗玩的那只灵貂还是先前纪昭珩送的,这小东西聪明,会讨他欢心,才能让他一直留在身边。
他无趣时便给灵貂的脖子上拴上红绳,在后殿院子里像是溜了条狗似的,灵貂若是跑得慢了些便轻踹它的屁股,嘴里却叫着纪昭珩的名字。
这日,纪昭珩处理完公事回来便看见此景,而他那乖巧的小徒弟此刻正要笑不笑,见他归来忙行礼,一脸为难的看向他:“师尊。”
纪昭珩微微颔首:“下去吧。”
“是。”
沈星澜闻言倒是如释重负,他受师命在此看顾苏厌浥,倒是有心想要哄着他,同他交好,他看得出来,这人在自家师尊心中的地位非凡,不出意外,往后这人便是他的师娘了。
可这人许是因着自家师父的缘故,对他非但没有好脸色,还总是戏耍于他,自是让他苦闷不已。
这下得以离开,立刻脚步匆匆离去。
纪昭珩见此无奈一笑,他走向苏厌浥,轻声问他:“在此处可是无趣的紧?”
可他询问之人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他,只见那人踢了踢灵貂的屁股,嘴跟啐了毒似的:“把你拴在这里试试,你不就知道了。”
纪昭珩一噎,主动牵过苏厌浥手里的绳道:“我陪你出去走走。”
“怎样走?呵,就你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苏厌浥嗤笑了声,话中满是讽刺,言罢,他转身便想进入屋内。
纪昭珩听出他话里赤裸裸的嫌弃,看了看自己的居所,确实是简陋了些。
他这人无心享受,从前便只知道一心修炼,素来都是一人冷冷清清的,倒也习惯了。
可他怎么舍得让苏厌浥委屈,于是连忙开口:“随你心意改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