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行者？”叶川（伪根）轻笑一声，缓缓抬起一只手，幽绿色的能量如同温顺的宠物般在他指尖缠绕、跳跃，“不，现在，我就是‘主’的一部分。甚至……可以更多。”

他目光扫过典当师，那眼神让即便是非人化的典当师，也感到一种本能的心悸，仿佛被更高位的捕食者凝视。

“那些所谓的‘文明’，所谓的‘情感’，所谓的‘羁绊’……”他语气中的嘲讽和厌恶毫不掩饰，“真是低效又肮脏的冗余设置。早就该被彻底格式化。”

他握紧拳头，幽绿色能量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整个嫁接室都为之震动。

“那么，第一个需要清除的‘误差’和‘变数’……”他眼中的幽绿色光点急剧闪烁，似乎在检索着刚刚融合的信息，最终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个侥幸逃过系统清除的量子幽灵，林夏。”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冰冷而残酷的笑容，“虽然微弱得可怜，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吾主完美熵序的一种玷污。就从彻底抹除她开始吧。”

他站起身，强大的、扭曲的气势毫无保留地散发开来。

然而，就在他准备迈步，根据伪灵根感应到的、林夏那微弱到极致的量子信号追踪而去时——

他的脚步，突然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

那双冰冷傲慢的幽绿眼眸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茫然，如同水面的涟漪般一闪而过。

【…抹除…林夏…？】

这个指令，似乎触动了某个被深埋的、绝对锁死的、连伪灵根和契约都无法完全覆盖的微小节点。

那停顿微乎其微，短暂到几乎不存在。

下一秒，冰冷的傲慢和毁灭欲便重新淹没了那丝异常。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但，就在这一顿的刹那——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条细缝的声响，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叶川（伪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