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毅和冯潇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范志毅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语气尽量平静：“喂？董路老师？您……您好，我们这正讨论……呃，足球与健康养生呢。”

电话那头传来董路那极具辨识度、语速很快的声音：“范大将军，冯队长，我听着呢！你们这期节目主题挺别致啊？说我董路让人脱发？这数据经过考证了吗？有对照组吗？这属于‘保护性脱发’还是‘进攻性脱发’啊？”

冯潇霆（吓得一哆嗦，躲到范志毅身后）：“……”

范志毅（硬着头皮）：“董老师，我们这就是……娱乐，纯属娱乐！调侃，是为了更好地促进……这个……头皮血液循环！”

董路（笑声传来）：“别紧张！我觉得你们这主题挺好！说明我影响力大啊！想不脱发也简单，跟我学啊！你看我，天天直播，观点输出，跟多少人辩论，我头发掉了吗？不仅没掉，我看还挺浓密！秘诀就是——自信！你坚信自己是对的，心态就好，心态好，头发就好！你们啊，就是太容易被动摇，内心不够强大！”

冯潇霆（小声嘀咕）：“那是您天赋异禀……”

董路（显然听到了）：“潇霆啊，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天赋？这是修炼！你看我的‘足球小将’，为什么打得好？就是内心纯粹，不受干扰！你们要想头发好，先学学孩子们的心态！别整天琢磨那些没用的生发仪、屏蔽舱，那都是歪门邪道！正道是——强大内心，像我一样！”

电话挂断。范志毅和冯潇霆面面相觑，半天没说话。

范志毅（抹了把汗）：“好家伙……直接被正主上门教育了。”

冯潇霆（瘫在地上）：“完了……不仅没反驳了，还被强行灌输了一波‘董氏自信生发论’……我感觉我的毛囊更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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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风暴眼中，自在由心】

音乐从之前的激烈辩论风格，变为一种略带戏谑又带点释然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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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潇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突然笑了。

“各位，”他语气复杂，“我突然觉得，董路老师……可能歪打正着，说对了一点。”

范志毅（挑眉）：“哦？哪一点？自信就能生发？”

冯潇霆：“不是。是……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尤其是在中国足球这个奇葩的舆论场里，你要是太把别人的话当真，无论是吹捧还是批评，无论是董路的还是其他人的，你最后折磨的，只有你自己，和你的头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虽然头发不多，但眼神坚定了些。

“他的言论就像一场风暴，你站在风暴中心跟他较劲，肯定被吹得七零八落。但如果你……呃，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干脆当个旁观者，也许就能保全自己……和这几根珍贵的头发。”

范志毅（赞赏地拍拍他）：“哎！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第六期核心——别较真，尤其是别跟流量较真！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咱们看咱们的球，秃咱们的头，乐咱们的呵！”

冯潇霆：“对！下一期主题我都想好了！看看谁能撼动申花球迷的铁头皮！”

全场在一种奇特的释然氛围中鼓掌欢笑。灯光下，范志毅的光头依旧，冯潇霆的残发依然，而大屏幕上，代表董路言论的弹幕依旧在疯狂滚动，但似乎，已经无法再轻易地扰动这个小小的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