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他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

他朝旁边伸出手，助理立刻递上一个平板电脑。曾诚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然后翻转，屏幕几乎要怼到苏小糖脸上。

那是一份电子文档，顶部一行加粗黑体大字——

《贴身生活助理兼战略合作女友契约书》

苏小糖：“？？？”

她是不是摔出脑震荡了？为什么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却完全看不懂？

“签字。”曾诚的声音不容置疑，“年薪五十万，合约五年。这二百五十万，够你赔这套衣服，以及……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裤子，“精神和潜在物理损失。”

苏小糖惊呆了。这是什么霸总行为？泼你一杯奶茶，就要卖身五年？

“曾……曾先生，这不太合适……”她试图挣扎。

“三百万。”曾诚眼皮都没抬。

小主，

“不是钱的问题……”

“五百万。”他打断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菜市场买颗白菜，“税后。包含你需要配合我的一切商业活动和私人行程，扮演好‘女友’角色，解决我身边不必要的麻烦。五年后，两清。”

苏小糖到嘴边的拒绝，被“五百万”这三个字硬生生砸了回去。

五百万！税后！

她在这个二线城市当牛做马一辈子，也未必能攒下这么多钱。有了这笔钱，她可以给乡下的父母换套大房子，可以供弟弟读完研究生，可以……实现她躺平环游世界的终极梦想。

节操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五百万，两者皆可抛！

去他的霸道总裁！这是散财童子在世！

内心戏翻滚了八百回合，苏小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视死如归地接过助理递来的签字笔。

“曾总，以后……请多指教。”

她签下自己的名字，笔迹歪歪扭扭，带着卖身契的悲壮。

曾诚看着签名，似乎满意了。他收起平板，对身后的团队丢下一句：“拍摄暂停十分钟，我换条裤子。”

他从苏小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清冽的、混合着汗水与高级古龙水的气息。在经过她时，他脚步微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冰冰地抛下一句：

“苏小糖，记住，从现在起，你的身心，都属于你的债主——我。”

苏小糖：“……”

救命！这台词羞耻得她脚趾能抠出梭鱼湾足球场！但是……五百万诶！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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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诚的专属休息室里。

苏小糖像个鹌鹑一样站着，看着曾诚脱下那件价值“五百万”的球裤，随手扔进垃圾桶。他里面穿着紧身的黑色运动短裤，包裹着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

苏小糖脸一红，赶紧移开视线。

曾诚换好一条新的休闲裤，转过身，将一个文件夹丢给她。

“你的工作手册。第一条，随时待命。第二条，绝对服从。第三条，管好你的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苏小糖翻开手册，里面条条框框，细致到令人发指。包括他喝的水必须是什么牌子什么温度，他训练后按摩的精油配方，他接受采访时哪些问题可以回答哪些必须拒绝，甚至……他“不喜欢被陌生女性触碰，必要时，‘女友’需负责隔开”。

好家伙，这是找了个助理，还是找了个金刚罩？

“曾先生，”苏小糖试图展现自己的专业性，“关于隔开狂热女球迷这一点，我可能需要一些……物理装备？”比如防狼喷雾什么的？

曾诚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想屁吃”。

“你，”他指了指她，“就是我的物理装备。”

苏小糖：“……”我怀疑你在骂我，而且我有证据。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国家队和恒大的双料队友，以话痨和搞笑着称的韦世豪探进头来，一脸八卦。

“诚哥，听说你刚才在走廊被‘精准打击’了？嚯！这位就是那位英勇的‘奶茶射手’吧？”韦世豪笑嘻嘻地凑近苏小糖，“妹妹，牛逼啊！一招直捣黄龙！我们诚哥守门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进过这么……贴身的球呢！”

苏小糖想死的心都有了。

曾诚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你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