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以大局为重’。”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江淮清所有的伪装,“那我问你,江上将,你今日此举,究竟是纯粹执行命令,还是……夹杂了半分私心?”
江淮清挺拔的身姿僵了一瞬。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云上槿,此时也微微抬眸,轻轻拉了拉江淮清的衣袖,在他低头时低声说:“我在禁闭室有东西要带回去。”
“嗯,一会去取。”他应道,目光仍与端坐主位的人对峙。
厅堂内,一场无声的较量仍在继续。
最终,在军部毫不掩饰的武力威慑下,某种共识被艰难地达成。
空气中弥漫着未尽的话语与压抑的怒火。
江淮清俯身,再次将云上槿打横抱起。
“为什么不推轮椅过去?”她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抱着她,穿过熟悉的回廊,走向那座囚禁过她的阁楼禁闭室。
木门被推开,带着陈旧的气息。
“这边,”她指挥着,声音在空旷的小室里显得清晰,“蹲下去。”
江淮清依言照做,屈膝蹲下身,军裤因这动作绷紧。
云上槿伸出手,在昏暗的光线中向床底摸索,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长条状物体。
她熟练地将它拖了出来一个样式古朴的金属盒子,表面有着细微的划痕。
“拿完了。”她轻声说,将盒子紧紧抱在怀里。
江淮清站起身,抱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充满压抑的禁闭室。
“禁闭室。”他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云上槿没有抬头,闷闷的声音传来:“怎么了?”